其实擎苍早就到了这里,只是一直都躲在暗处而已。她很好奇杨凯翼会怎么做,只不过杨凯翼让她失望了。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擎苍看见那么多人走到杨凯翼的帐中,却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在看见那些人的时候,她都不屑于去探查他们体内的武夫真气,光凭着那种微微的气血流动,她就能够窥见一斑。她掌握了南监所有的秘术(不包括那个快速晋升二品的方法),有些秘术连王少跃都从来没有学习过,就包括她这种特殊的望气血方法,这种望气血的方法,简直是武夫之间斗争的一种利器,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去学罢了,这种东西对别人的用处很大,对于二品武夫却是华而不实。也就和很多江湖武夫眼里的旁门左道一样。
但是这对于谍子来说,是一件利器,武夫能够压制真气的人很多,能够降一境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压制气血的人,却很少,几乎没有武夫会选择去修习这种东西。气血越是浓厚,便越是能够激发武夫自身的能力,武夫之强,便在于气血磅礴。到了一品,气血可以收归于心与丹田,则可以隐藏这些东西。
王少跃之前所用隐藏方法,让气血隐藏起来,却是会有很多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让武夫的气血稀薄,武夫的体魄还在,耐力却会变小,而且随着气血隐藏的越多,也就是境界隐藏的最多,就会越是痛苦。
钱俊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靖天司的吴驱南,在许谯雨走后,整个东北境内的靖天司,都已经归由钱俊眼前这位老人管理。
老人到了钱俊身前之后,下跪行礼道:“在下靖天司吴驱南,拜见护国公。”
钱俊虽然不想看见他,但是还是保持着一副异常和善的样子,说道:“快快请起。您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就不必行如此大礼。”
吴驱南站起身来,说道:“谢过护国公。我这次前来,是和护国公商讨一下,万一卢阳军之事结束后,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情。
您要知道,这次卢阳军之事结束,大临的局势动荡会很大。您和您后边的那位,应该也要为接下来的在大临境内的布局做些准备了吧。”
钱俊冷笑一声,“原来还是说这种事情的。只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也只是个帮人做事的。不可能有太大的权利,我会和主子说的,只是你不要抱有自己的所谓希望。我是不可能和主子花费太多的口舌的。”
钱俊知道南监和靖天司是必然会合并在一起的,只是这要在王少跃初掌大权之后,在王少跃真正地解决靖天司内部之前,王少跃的计划暴露太早,会导致王少跃接下来在靖天司里举步维艰。
钱俊也知道自己的所有话和表情,都会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善的老人给全部上报给沈均,面对沈均,他还是演的逼真一些,不然怎么让自己那位多年的老友相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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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王少跃已经和沈均说了闻人流落是南监之主。
不过他的说法也没什么问题,不管是王少跃还是闻人流落,都是不可能在王少跃登上靖天司司正之前和靖天司有什么太多的联系。越是出其不意,越是能够造成更好的效果,只不过对待沈均还是可以多说一点的,沈均不知道王少跃会做什么,但是沈均相信王少跃。他会让王少跃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这些事情,他不会觉得王少跃的想法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钱俊继续和吴驱南说道:“不说这些以后得事情了,还是说一下有关最近的事情吧。雅儿鲁部那些愚民情况怎么样了?你们能够解决吗?”
吴驱南思索片刻,“大部分的妇孺都已经带回来了,只剩下些老人还在那边,他们不肯和我们一起进关,甚至于有的在看见我们把那些妇孺带走后,直接自杀和我们起冲突的。”
钱俊点点头,“你们靖天司的速度还是可以的,只是下次再面对到那些老人时,能够善待的就善待,有要求的就满足要求。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草原上的那些男人很清楚一些事情,他们知道族灭之后自己是要面对什么的。
只是你们要注意一件事情,不要给他们太多兵器,而有的部落会要求一起自杀,最是应该防备这种。最好还是要准备一些弩箭和弓箭,他们只要有什么举动,你们就……”
此时,卢阳军的颓势已经初现了。
赵汉五是卢阳军的老人,虽然过了五六年,他还只是个队正。可对于现在相对安定的卢阳军来说,他这个队正来的已经是非常之不容易。
在卢阳军待了这么些年,他对战场上的一些把控,已经是到达了一种和许多将军差不多的地步,当卢阳军的绊马索失效时,他就知道卢阳军这次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应该遇到的人了。结果是草原王庭骑兵。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想太多的事情,毕竟王庭骑兵在这些卢阳军新人的眼里,只是名号极大而已,他们没有经历过王庭骑兵,实际上整个大临经历过王庭骑兵的军队也就只有那一支而已,而且那是一支已经在大临消失不见的卫所。咋遭遇了王帐骑兵之后,那支早年在大临享有颇多名誉的卫所,在那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大临在那之后也没有恢复过那个卫所的名号。
只是那就算是一支极为强大的军队,在卢阳军的眼里,也只是不入流的的军伍而已。对于卢阳军来说,任何被冠以卫所名号的军队,不管有什么自己的名号,都是被他们不放在眼里的。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还保留着“军”称呼的军队,在他们眼里,哪怕是大临最强大的卫所,依旧是极为腐败不堪的。
只是赵汉五在不久就知道了一件事情,他是错的,绝大多数的卢阳军之人都是错的。
赵汉五发现,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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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阳军,在没有绝对有效的措施之前,对付草原王庭骑兵都是没有什么胜率的。这和哪只军队没有关系,和卫所与军没有关系。
这只是实力上的差距,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不管是那支军队,只要没有有效的办法解决掉王庭骑兵的来回奔袭。就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去战胜草原王庭的骑兵,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摆在人们眼前的血淋淋的现实,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伤痛。
赵汉五一开始真的觉得不就是王庭骑兵吗,只要配合得当,哪怕是骑兵跑的再快,也能够把他弄到马下。只是结果不如他所料,赵汉五傻眼了,哪怕他和自己手下的人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够影响一下他们的速度,可那种速度对于步卒来说,依旧还是很快的。
所以只要被那些奔袭的骑兵突袭到,他们面对到的就是一刀毙命,赵汉五傻眼了,他记得哪怕是卢阳军中那些觉得自己十分厉害的卢阳军骑兵,也不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这对于骑术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不是所有骑兵都能够做到这种高要求的,这种要求实在是太为难大临人的体魄了。
虽然那些草原人都很矮,但是却是极为精壮的,而大临人虽然身高很高,但是却要比草原人消瘦许多。对于马匹的掌控自然不如草原骑兵的。赵汉五以前听说过这些差距,但是对于他来说,了解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困难的,大字都不识几个的,理解这种很是困难。
但是赵汉五不久之后知道了这些差距的影响有多大了,他面对到的是一个恐怖的噩梦,这个噩梦恐怖也将被记录在大临的史书上。这将是不逊色于卢阳郡那件事的一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也将被记录在大临人心里。当然没有什么人能够记住赵汉五,能够记住的就只有他的父母和妻儿,村里相熟的旧友,早早退役回家的老战友。
如果他还能够回家,是可以和他们讲一下自己劫后余生的情况,只是他不可能和别人说话了,因为他死了,死的和自己那些兄弟一样,死在了自己看见过无数次的刀上,就只是一刀,便结束了他的生命,结束了一个普通人的三十几年。
而在亲人的话语里,他没有什么光辉的形象,或者可歌可泣的事迹,他们只会说他死在了这场雅儿鲁之战而已,事实上,他也不一定会有多少事迹被别人知道。他的事情,没有什么更多的说法,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记载。至于对于他来说,就只是死亡而已。
他是个普通人,哪怕他是卢阳军的士兵。他只可能在史书上和自己一起死在这里的兄弟被后人看上一眼,只是那样,篇幅都不一定会比文人和皇帝的对话长上多少,甚至于都不如那一篇传世的文章,在史书上记载的是历史,也是阶级分化。
这个历史上,留名的只有那些有名之人。这一次雅儿鲁之战中,像他一样的人,死了足足有九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