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爹带你玩,好不好?”
月月终于伸手让爹抱了,还小心避过他的胡子,在爹的腮上亲了一下。
鲁阳简单的吃了一点,刮了胡子又换了干净的衣服,抱着月月去接沭云初。
沭云初这几天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是七上八下很不安。每过一天,她的担心就多一层。这种不安也被带进了工作中,她的老师都责备她好几次了。
今天也是这样。下班后怵云初磨叽了一会,没有和同事一起走。
当她走出医院的大门,一眼就看见夕阳底下,那对笑靥如花的父女。她仅仅愣了一下,就开心的跑过去,摸摸男人的手,脸,耳朵,带着鼻音说道:“你回来啦。”
这几天,生活是一团糟,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现在终于好了。
“你回来了,真好。”
沭云初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毕竟压抑太久了,可是没有,她觉得只要是看见鲁阳全须全尾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特高兴,哪还能哭啊?
于是,鲁阳一手牵着媳妇儿,一手抱着闺女,在夏日的林荫大道,慢慢的走着,影子越拉越长。
因为月月被鲁阳抱走了,大嫚没有月月缀脚,晚饭做的比较早。鲁阳因为刚回来时吃了点,现在还不饿,放下月月又在劈院里的柴火。这几天不在家,都烧空了一大块。
沭云初去洗了手,回来就看见鲁阳在院子里忙活,忍不住嗔怪:“你这人,不知道累吗?先歇着不行吗?活儿它又没长腿,早晚是你的,你抢啥?”
鲁阳回她一个宠溺的笑:“我怕没的烧了,你和大嫚要动手。”
沭云初:“行啦,我不干,什么活都给你留着。”催促他,“快点,赶紧洗手吃饭,我都饿死了。”
这一阵子食欲不好,今天忽然觉得饿的要死。
大嫚的厨艺不咋的,菜品也简单,清汤寡水的。沭云初不喜肉食觉得没什么,可是今天鲁阳回来,你倒是割点肉啊?沭云初很无奈,问大嫚:“大妹,是不是我给的伙食费不够?”
大嫚误会嫂子的意思了:“够了够了,花不完的我放抽屉里了,等会我拿给你。”
沭云初阻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给你的你就花,别给我省着。多买点菜,多放点肉,炒出来才香。你哥出力多,吃的没油水怎么行呢?还有你和月月正在长身体,也不能缺营养。”
鲁阳:“我吃什么都行,不用添什么油水。”
大嫚:“月月我单独蒸蛋;大哥回来又加了一个菜;肉又涨了五分钱,我就没买。娘说哥哥嫂子挣钱不容易,让我别花多了,省着点。”
沭云初:都是以前穷闹的。
沭云初给她洗脑:“不用替哥嫂省钱。你看咱家兔场挣钱,你哥也挣钱,咱们根本不缺钱。人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吃好喝好人才精神,才有力气去挣钱。”
大嫚心动:“那我明天割半斤肉。”
沭云初:我明天亲自去杀鸡!
吃完饭,鲁阳对大嫚说:“我拎回来的包里有电子表,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去挑一只。”
大嫚直摇头:“大哥,我不要,我又不上班,就买个菜,看看孩子的,用不着戴表。”
再说了,家里有个闹钟,看时间就看它。
“小姑娘都买,你也戴个,省的人家笑话。”
大嫚小声问:“嫂子知道吗?”
沭云初刚去给月月洗了脸,拎着回来正好听见了,抢着说:“你要不去挑,等会我就反悔了哈。”
大嫚这才高高兴兴去挑了。样子其实都差不多,有区别的就是表带,有粉红色、蓝色、黑色。大嫚看着哪种也喜欢,就让沭云初拿主意。
“红色的,小姑娘戴着好看。给小妞也挑一只,等你哥哪天带回去。”
鲁阳很满意,他媳妇不是个小气的,方方面面想的很周到。
大嫚又挑了只蓝色的,小妞挑剩下的,她戴。因为她哪种也喜欢。
等回了他们那屋,鲁阳神秘兮兮的问:“媳妇,你喜欢什么样的手表?”
沭云初露出手腕:“我不是有吗。”
沭云初戴的是一款“梅花牌”的老式手表,这还是鲁阳淘来的二手货。虽然走的不太准了,好歹是名牌,能戴得出去。
鲁阳把沭云初的手拉到跟前,摘下来那款老式手表,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轻轻地戴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