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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地抓紧或放松都会让江砚越来越远,现在就是放松的时候。只有给江砚充足的时间冷静下来,他有功夫直面自己的内心。
就算江砚不主动直面,钟情也有后手,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对江砚有诉求,她一定会让江砚满足自己的。
七音阁内,江砚焚香弹奏。他今日心情很是焦躁,只不过没写在脸上。但听了他弹奏的将军令一曲,阁里的内侍都忍不住焦躁起来,可见江砚弹琴时心境如何。
那宫女传话时说的是钟情要忙一阵,那么这所谓的“一阵”有多久
江砚如今所抚的琴正是昨夜钟情差人送来的春雷,他一看到琴就想到钟情弯着笑眼问他“那我呢”。
而他也已经习惯在每日下午和钟情见面,今日钟情来不了,他陡然有些不习惯,颇是怅然。江砚心中空落落的,琴也不抚了,只盯着钟情素日里坐的那方蒲团发呆。
恰好三日,王绥便来毓秀宫拜会钟情。他这三日和皇上相处,已确信钟情所言不假,皇上确实是女子
王绥恨不得将自己一颗心捧给皇上,而她却连一句实话都没有。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虽然深情,却也不能容忍被当成傻子骗。
他本来已经做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准备,哪怕受万人唾骂,也要和皇上在一起。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是个女人。她看自己为她辗转反侧日夜纠结的模样,想来是觉得十分滑稽可笑。
王绥爱皇上,也恨她连自己都瞒着。两种矛盾的感情冲击之下,王绥的恨压过爱,决心和钟情合作。
他想把皇上锁在自己身边,也只有扶钟情上位,才能顺理成章地把皇上据为己有。王绥要让皇上整日只能看到他一人,让她知道撒谎是会收到惩罚的。
王绥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被宫人引进毓秀宫中,正殿偏座上已备好茶水点心,只是钟情人还未至。
他已经没有三天前的锐气,钟情在前朝完全一手遮天。尽管他不知道钟情和他联手有什么必要,但他和钟情能联手绝对是他赚了。
所以王绥等钟情的时候格外谦恭,没有一句不耐烦。
钟情这次倒没故意晾着王绥,实在是王绥来的不巧,她正在午睡。而宫人们在她手下办事时间久了,多少有些嚣张,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毕竟自家主子权倾朝野。
钟情睡醒后又是一番梳洗,才到悠悠往正殿去。
王绥一见着她便很恭敬地站起,冲她拱拱手道“绥见过公主。”
钟情落座,抿了口茶道“靖王客气。”她吹着茶盏上热气腾腾的蒸汽,也不开口问王绥的来意,等王绥主动。
王绥认真道“公主,您三日前所提之事绥已想好。承蒙公主不弃,绥愿唯公主马首是瞻。”
钟情没有表现出多么开心,一切尽在她掌控中。将瓷瓶递给大宫女,大宫女又向王绥呈上。
对上王绥不解的眼神,钟情这才缓缓道“失心散,想办法给皇上用,一个月后本宫等你的好消息。”她的语气无波无澜,仿佛给人用失心散是件很寻常的事情。
王绥头皮一麻,被钟情这样的态度惊到。他紧握瓷瓶只觉得掌心满是冷汗,勉强道“公主已经大权在握,何必再为难绥呢”
钟情轻笑“靖王方才还说唯本宫马首是瞻,看来也不过是个笑话”她一拍桌,王绥心中一个激灵。
王绥立刻站起屈膝下跪“绥不敢只是钟熹乃绥心爱之人,绥实在下不去手,还请公主体谅。”
钟情微微一笑“靖王对皇上一片深情当真是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啊。”然而她又补刀,“可惜皇上对你却不能像你对她般赤诚。”这话是把王绥的伤疤揭开,他最忌讳被人提起皇上欺瞒他一事。
王绥听后面色立刻变黑,可钟情还觉得不够,继续道“本宫没想到靖王竟然是这样不求回报的一个人,失敬,失敬。”完全是揶揄的口吻。
王绥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钟情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她带着些蛊惑“靖王,本宫不逼你,一切你都可自己做主。但一个听话的人,她永远不会骗你,对么”
王绥的心防完全被击溃,哪怕面色苍白,他仍保持着表面上的风度道“公主,容绥回去考虑考虑。”
钟情颔首“你退下吧。”
王绥连“告退”二字都没说,便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出了正殿门。他还没忘整理一番仪容,强作镇定地出宫。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钟情最后的那句话。
“但一个听话的人,她永远不会骗你,对么”
回到王府,王绥依旧神色恍惚。府内的下人们一个个却不对劲儿,王绥察觉到了,也没放在心上。回到书房,他平日里坐的那张椅子上此时此刻正坐着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