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王一脸焦急的看着身前的人,将剑落在身后,不让眼前的人有机会碰到,“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大王啊!”虞姬的声音近乎悲戚,大声的唱到,好像这戏院也要随着他的声儿而塌了,“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顾纤语在唱戏的同时,也在发泄着,发泄着心中的郁结。
“哇呀呀!妃子,不可寻此短见啊!”项羽避开了虞姬想要夺剑的手,“不可寻此短见!”
虞姬心下一狠,指着账外喊到,“汉兵,他,他,他,他杀进来了!”
汉兵来了,他还没有来。
“待孤看来……”腰间一轻,那虞姬竟趁着他转身之际,抽出了剑,剑已出鞘,等着已经绝望的人自刎,可他还未来得及将剑架到自己的颈项上,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朱红大门。
沈筵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絮絮叨叨得在他耳边劝阻着,“这位军爷,您说您您您这是想干什么啊?”
在看到台上浓妆艳抹的人的那一瞬间,沈筵的理智瞬间被击碎,他推了那人一下,“滚开!”
“诶呦!”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在惊呼着,顾纤语看着他,那只握着剑的手竟然已经开始颤抖。
“这,怎么又是当兵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沈筵听着这些细碎的嘲讽,冷哼了一声。他盯着顾纤语,从腰间掏出了枪,扳机扣下,那冰冷的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凤冠过去的,这一下,顾纤语手上的剑彻底掉在了地上。
霍湫席出事了。
子弹的响声使得台下瞬间鸦雀无声,沈筵冷笑一声看着顾纤语,“顾老板,我瞧着这剑,真应该插进你的心口里。”
顾纤语将凤冠摘下来扔给旁人,自己下了戏台走到他面前,“沈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是想做甚?”
“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你跟霍湫席的房,事么?”沈筵凑近他的耳边,摆的一副亲昵之姿,实则端的却是威胁之意。
“那不如沈将军就去后台坐上一坐?”这一下宛若五雷轰顶,一下子将顾纤语打入了冰窖深处,沈筵,是怎么知道的?若是他执意要来找事,那么霍湫席又为什么没来?
他强装镇定看向后头,“恪逾,你和玉白先唱着,记得把你们看家子的功夫都给使出来,”说完,他昵了沈筵一眼,“不然,可对不起沈将军的一枪。”
言下之意,唱的越大声越好,将房梁给震塌了也无妨。
“沈将军,请吧。”将沈筵带到了后台,他一下子将人摁倒了墙上,“霍湫席怎么了?”
沈筵一下子推开了他,惹了一身脂粉的甜腻,恶心的紧,“霍湫席他害了风寒,只是大夫说,霍将军的病,倒像是跟人行了房,事之后惹得。”
……
“湫荷!”沈筵冒着雨领了一人回来,“湫席怎么样了?”
“一点儿也没退下去,还是这样,还越来越迷糊了,刚还抱着我喊谁的名字。”霍湫荷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擦拭着身子,却什么用处都没有。
大夫瞧着他这个样子,急冲冲的跑过去,给他检查,拿了一版子西药让他吞一颗。霍湫席中间睁了一次眼,可很快又昏过去了。
他只觉得很冷,非常非常冷。
沈筵看着他,晃了他一下,“湫席?湫席你醒醒!”
“痛……”他皱着眉含糊的说道,发热怎么会觉得痛呢?好像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砍了一下,留下了一身伤痕。
“痛?”沈筵皱了皱眉。
大夫的神色却一变,他听过一些传闻,男人跟男人之间也可以……他觊着一旁的霍湫荷是个女孩儿,只能悄悄凑近沈筵跟他说了句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将大夫和霍湫荷都赶了出去,自己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明白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阴沉着脸走出去,他冲着大夫惨然一笑,点了点头,“还请您好好照顾他,最好能让他的烧尽快退了。我,我出去一趟。”
他留下这句话就跑了,惹得霍湫荷一头雾水,可也只能跟着大夫一起去照顾床上躺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