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不想[穿书](冬日下的暖猫)_第116章 为你好(1 / 2)_师尊他不想[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116章 为你好(1 / 2)

天亮了。

云诩睁眼,等闲殿位处清韵宗最南端,汇集三条支脉,灵气充沛,打坐修炼一夜,明显有所进展。

料想师尊那边应该醒了,云诩整理好房间,缓步至记忆里的那扇房门前,他抬起手,刚要敲门,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顿住。

在房门前站住脚跟,云诩侧耳倾听,什么也没听到。

“叩叩叩一一”停顿片刻,又敲了两下,无人开门,更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按理说应该醒了才是。云诩察觉不对劲,像昨晚那样打开门,闯入房间。

房间微明,阳光从窗户射入,进门的第一眼便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影被大圆桌压着。

房间里的蜡烛早已燃完,云诩快速掐了个简单的火诀照亮屋子,冲到桌前,单手拧起圆桌复位。

“师尊?”安御半跪在地,伸手摇了摇他肩膀,“师尊!”

风长安脸色苍白,安静的躺在地上,猩红的血液透过纱布染红雪白的中衣。云诩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没有发烧,反而冷得很。

目光往一旁迅速扫了眼,云诩看到两个空瓷瓶,瓷瓶上写有“安魂”、“雪子散”几个小字。

安魂:用以安抚修炼时产生的烦躁情绪。

雪子散:一种名叫雪中炭的美酒的浓缩,一般加于甘露中,调和成一醉欢。

“什么都敢乱吃,死了怎么办?!”气急,口不择言,云诩恶狠狠的骂道,“想我给你收尸?想得美!”

云诩气得慌,连忙抱起人。他刚抱起,那人就醒了,侧脸对着他脖子嗅了嗅,眼尾微微上扬的凤眸死死盯着他,张开就是雪中炭清冽的酒味,“你喝了酒,梅子酒。”

云诩昨晚心情不好,确实喝了不错,但只浅酌了一点,于是他嗯了声。

风长安眨眨眼,卷翘的睫毛蝴蝶一样扑闪:“我也要。”

云诩把他放到床上,道:“不给。”

此人碰到于酒有关的事,就会异常执着。风长安不依不饶的扯住他袖子:“我要,你有我也要,就要,给我!”

云诩气他胡乱吃药,自己不行,也不知道唤他。冷着脸,道:“没有,说没有就没有,再闹把你丢了。”

“小气鬼……”风长安迷迷糊糊地眯起眼睛,伸手拉住被子,把自己卷成个蛹,滚到床角,嘴里低喃着痛字。

轻颤的痛音不重不轻的敲在云诩心上,酸酸麻麻,类似于刀剐针扎,比身体上流血断骨的痛来得还要猛烈,无可制止。

云诩半跪在床上,把卷成蛹的人重新拉了出来。有了先前的经验,在风长安企图挣扎的瞬间,云诩就给贴上镇安风符,防止其不老实,挣扎过于激烈,撕裂伤口。

重新包扎后,换了床被子,云诩便守在一旁,以免再出现意外。

待到傍晚,看情况稳定,云诩抬手撕了镇安符。镇安符一掀,风长安就从混沌中醒来,他扶着床柱坐起,两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睡了太久,脑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缓过劲,思维快速清醒,风长安发现云诩坐在桌前,正在翻阅卷宗。同时,桌子上还有两个空瓷瓶,瓶上分别写着“安魂”、“雪子散”。

刹那间,被泼了盆冷水。

风长安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爬起来找药,然后吃了药,便不省人事了,想来……吃的可能不是止痛药。

猜测自己肯定是发酒疯了,至于怎么发得,没印象。风长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庆幸脑袋还在脖子上。

“醒了?”云诩合上卷宗,回头看向风长安。

风长安并不回话,他低头蹙眉,查看伤口。伤口乱七八糟的用白纱包扎,药味浓郁却并不冲鼻。风长安越看这包扎手法眉头皱的越紧。

云诩从小心思就敏感,他人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因而,在风长安蹙眉的刹那就察觉到风长安的想法。

道:“师……嗯,我包扎的,不会包扎,还请见谅。”

风长安头也不抬:“看得出来。”

话不过三,两句便足以陷入沉默,僵持许久,云诩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凝固似的古怪气氛,他站起身,开门要走。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伤口不要沾水。”

跨出房门,伸手关门时,云诩又道:“如果不方便,可以叫我。”顿了顿,“我随时有空。”

“下次,没有允许,不要随意进他人房间。”

云诩手僵硬的拉着门栓,隔着菱花木门上的菱花看进房间内,房间分为内外两间,他所能看到的只能是外室,外室干净空荡,说话的人不在外室。

风长安靠在床柱上,似有所感,看向房门的位置:“这次的人情我记下了。”

“啪!”回应风长安的是一声关门声,暴躁而响亮。

“子皈长老。”水牢之前,两个执事弟子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云诩目光投向阴森昏暗的溶洞,“叶佘诗?”

叶佘诗,叶桦的姐姐。

两个执事弟子以为他是要追究当日叶佘诗越狱一事,连连道:“当日并非弟子值日,是明吾师兄和林艺师姐,他二人已经受了罚。叶佘诗及叶桦都在此,子皈长老放心,我二人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本长老进去审问几句话。”云诩道。

“子皈长老,请。”其中一个执事弟子取出令牌交于云诩。

溶洞里有上百个攻击阵法,若是不带令牌,怕是要被绞成肉沫。

云诩接过令牌,两个执事弟子目送他进去。

“真是没想到啊。”两个执事弟子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叹,“子皈长老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

在他们印象里,子皈长老就是个修罗,喜怒无常,半点不好说话。要做什么事,说话更是阴阳怪气,叫人揣摩不透。

砸吧了下嘴,其中一个执事弟子道:“空怀长老回来了,啧啧啧,脾气也好了。说真的,我就没想过空怀长老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当了我三年的师兄。”

“谁说不是呢,高香都烧了二十几年了,他又诈尸出来了。不仅如此,一现身还爆出和徒弟……啊呸!

差点忘了,都证实不是徒弟了,和子皈长老结成道侣了。你说啊,我怎么这么瞎,三年都没认出来风无止就是空怀长老,早知道就跟他交好,让他指点指点我的修为……”

“我也是,早知道就交好了。”说到这里,高的那个执事弟子顿住了,他疑惑道,“诶,等等,这消息……一方长老首先传出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

“一方长老不是和空怀长老是师兄弟吗,怎么会突然把空怀长老爆出来,还爆个半全不全的,什么炉鼎之类的,叫人误解,让空怀长老陷入舆论中,遭人诟病。

依我看啊,这师兄弟关系恐怕是假的,这怕不是隔着什么血海深仇,强者的世界,啧!真是复杂。”

“一方长老……”

话为说完,口中之人出现在眼前,高的那个执事弟子赶紧用胳膊一捅旁边的人,高声道:“一方长老。”

他旁边的执事弟子也飞快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只当前面那句未说完的话是在跟一方长老行礼。

李授之点点头,并未多加怀疑什么,道:“叶桦姐弟二人可是在此?”

“一方长老也是来审问他二人的?”两个执事弟子对视一眼,试探道。

“自然。”

“赶巧了,子皈长老比您先来一步。”说罢,递上令牌,”一方长老,请。”

李授之接过令牌,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高兴,类似于毒蛇捕获猎物时的那种狂欢。

水牢阴暗,男人负手站在牢门外,身形挺拔,晦暗的光线把他的神情掩了个干干净净,只能看到他衣摆上散发暗光的青龙图腾,图腾精致,活灵活现。

“别考虑我耐心,叶一一佘一一诗。”

叶佘诗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拆开了来念,拖长了尾音,在阴暗的水牢,犹显得森然。

叶佘诗缩在角落里,死死按住要起身查看情况的叶桦,扭头狠狠瞪着男人:“真相就如同你所听到的那样,我自己越狱的,跟谁都没关系!”

“你们要杀了我弟弟,还不许我越狱,管的可真宽,换你们的家人来试试看!一个审完,一个又来,还有完没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子皈长老。”站在转角处的狱卒听此,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昨夜宗主已经审过,但她死活不肯说,依宗主的意思,不肯说也罢,直接后天处斩。”

“这样吗?”云诩沉呤片刻。

“正是。”

云诩:“宗主可有说如何处置叶桦此人?”

狱卒回道:“宗主说,他已被诛仙台剥去灵根,便留条姓名,逐出清韵宗。”

云诩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笑的人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的感觉自脑门一直窜到心脏,让狱卒产生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钥匙?”

他说钥匙,那就得开牢门,既然开口了,哪能有不给开的道理?

狱卒取下腰间,打开牢门,道:“子皈长老,你要审问什么就审吧,人要留活口。您知道的,这宗主那都下了命令,要是出些事,我可担待不起。”

“放心。”云诩道。

看着那个仿佛垂涎饿狼一般靠近的男人,叶佘诗环紧了全身是伤、动弹不得的叶桦,目带惊恐的直往墙角里缩,退无可退。

欣赏着猎物张皇失措的模样,云诩半蹲下身,语气温柔道:“叶佘诗,叶小姐,你确定你真的是自己越狱的?”

叶佘诗底气不足:“……是,是!”声音缠抖。

“很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云诩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干净的手掌,轻烟嗓低沉暗哑,缠绕着危险的气息,“我并不想杀人,但是……”

目光一凌,掐住叶佘诗的脖子,云诩舔了舔唇瓣,阴森森的笑道:

“你非要错过机会,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到时候,姐弟俩一起去黄泉地狱还能做个伴,多好。”

“宗主……咳咳咳……说了放……我弟……弟……”

窒息感扑天盖地袭来,喘不过气,叶佘诗疯狂扳着脖子上的手,企图获得点生机。但她万万没想到,掐住她脖子的手是如此坚固,仿佛玄铁打造,坚不可摧。

“子皈长老!”狱卒在一旁瞪大眼睛。

他似乎想阻止,碍于云诩的模样,又不敢,犹犹豫豫站在原地。

云诩回头看了眼狱卒,发出一声闷笑:“宗主说放了叶桦,不错,这是事实,可我并没有说放过他。”

“以私仇来定,只要他踏出清韵宗一步,我便可杀了他,事后不受任何责任追究。至于你,本就是个要死的人,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吧?”

叶佘诗心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脑袋一片混乱,混乱着混乱着,就想把真相还有和李授之的交易全交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