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原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比试刀法,哪知道这位厉姑娘会突然跑向自己?她侧身一躲灵巧地避开陆芸衫的双刀。
“厉姑娘这是为何?”
“少废话。”厉芸衫的语气就像冰刀一般。
若夏此刻没有把“碧旻”带上身上,只好一边往后退一边徒手挡住她的手腕。
“小心!”徐晔欲上前帮她解围。
“别过来。”厉芸衫语气充满着不屑,“我只是想见识下穆姑娘的功夫而已,不会真伤了她。”
怎么办?自己再这么退下去就要退到墙根了,若夏有些急了。
有了!她左手碰到随身携带的锦囊,一时间有了主意。
足下轻轻一点她跃到两三丈高,在空中若夏趁机从锦囊中拿出三枚棋子夹在指尖,运气、转腕、指尖发力打出,这连续的动作都在刹那间完成。
三枚棋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厉芸衫手腕的神门、内关和太渊三处穴位,她右手的短刀瞬间落地。脸上早已惊诧不已,这丫头的暗器这么厉害?可让她觉得最神奇的是,那三枚暗器竟然完整无缺地飞回到她手里。
若夏从空中落下将手中的棋子放回锦囊,她的脸颊因一时惊慌已经泛起一丝红润,更多添几分娇俏。
“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有手段。”厉芸衫捡起短刀冷冰冰地说完这句后便匆匆离开了院子。
“她...这话什么意思?”若夏被她的话搞得云里雾里的。
“你把她兵器都打掉了,还不让人家抱怨一句?”徐晔收了“刺尤”走到她身边,“我估计她都没看清你这暗器到底是何物。”
若夏没有接话只盯着厉芸杉远去的背影望了许久,她好像很不喜欢自己呢。
***
陆祎祺在这夜三更左右才回到小院,他的身体已精疲力尽但心里却是激动不已,因为历总镖头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下来,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自豪。
他本不想吵醒他们,奈何那带路的下人只送他到院口就掉头走了,他都不知道阿竹在哪一间,看来想不惊动他们都不行了。
所幸几人也都还没入睡,阿竹点着灯笼出来迎自家少爷,发现他面容疲惫不堪赶紧服侍他就寝。
翌日,陆祎祺直接睡到了晌午才饿醒。还好镖局的人也没来找他,看来厉总镖头的病情应该不会再反复了,他便也放心了。
陆祎琪使唤了阿竹去给自己弄吃的,自己好吃饱了再睡。
“你等等!”若夏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是不是该先商量一下我们接下来的打算你再睡?”
“哦...我这几天光顾着救人到没注意时辰。”陆祎祺端坐起来,“我们在镖局待了几天了?”
“不算头一晚的话今日是第四天。”徐晔说。
“那我们明日一早就跟厉总镖头辞行吧!”陆祎祺翻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上一杯茶喝了几口后对二人道,“昨日来了两位大夫,我都跟他们商议过了厉总镖头的病情,还赠了他们一本我自己根据师父所传教内容绘制的《针灸要诀》,相信他们会照顾好厉总镖头的。”
“厉总镖头究竟身患何疾?”若夏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偏是陆祎祺把他给治好了?
“心痛症。白日还好但夜里时常发作,每每发作痛不欲生。”
“难怪那日厉姑娘那么着急让你去诊治。”若夏之前还真有点怀疑她太过冷酷不懂得待客之道。
“其实那两位大夫的医术远在我之上,可都上了年纪又懒于练习针灸之法,光是开方子抓药很难有成效。”
“看来你的针灸手势又精进了不少。”徐晔有些佩服他。
“那可不?我的手法袁大夫都赞不绝口。”陆祎祺有些飘了,“这几日你们过的如何?天天在这儿小院里困着?”
“倒也不算困着,只是不能去镖局内院找你。”若夏双手支着脑袋,斜眼回想着,“我们也去了参观了偏厅和后院,这里的马匹车辆倒也不少,听葛菁说他们不仅跟中原的人做生意,还会接来自西域和其他疆域的镖。”
“那应该很有钱嘛!不知我救了总镖头,会给我多少报酬呢?”
“你好歹也是堂堂铸剑山庄的大少爷,怎么这么市侩?”
“人在江湖,我们现在又没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当然是多些银子防身的好。再说出门在外我总不能盘缠一用完就问我家老头子要吧?”
“好像又有几分道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若夏边说边站起身往屋子外走。
刚说完便见到端着一盘食物的阿竹,而他旁边还站着一脸冷漠的厉芸衫,若夏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位厉姑娘的眼神真凌厉。
“怎么?你们明日就要走?”厉芸杉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
若夏缓缓点头,“既然厉总镖头已无碍,我们也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再打扰了。”
“那你可否再与我切磋几招。”厉芸衫的眼神绕过若夏直视她身后的徐晔,眼里收了刚才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