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瑾抱起他,有一瞬间不想放手,但也就一瞬间。
“好冷哦。”袁瑞秋小小声道,原来是谢二那巴掌大的铁扣带,冷得傻子哆嗦了,眼泪稍稍止住了,剩下那几滴泪花儿挂在眼角。末了又开始咳嗽,似乎受不了北方旱烟的呛人味道,红通通的嘴极为诱人。
谢仲瑾低头,他一边抱着人,一边将那支烟虚虚衔在嘴里,末了,才吸了一口,掐着那下巴,把烟雾嘴对嘴渡到那傻子喉口里,舌头也伸进去,得对方面色潮红。胸口不断起伏,不断咳出红晕,身子也只能虚软地趴在他衣服里,被迫发着喘气。
他才满意地笑了笑。
这样一个临别礼,让他再无遗憾。
等谢二真的走了,所有兄弟都去送行了,袁瑞秋就窝在房间里睡觉,白天的眼泪掉得太多了,到了晚上他自然就累了,刚合上眼就有困意袭来。
但半睡半醒间的他很快被人亲醒,他困惑地发出模糊的声音,茫然地看着人,“七哥”
袁瑞秋是真的困惑,也有些吓到了,因为谢烟麟坐在他的床头,不顾他的惊吓,正在俯身亲他。
袁瑞秋睁着眼睛,身体微僵,双手抵着人,谢烟麟道“别动,我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话是这样,但他吻得很深入,哪怕袁瑞秋挣扎也继续亲着。慢慢的,袁瑞秋缴械投降,重新在枕头上
躺下,闭上眼睛,很顺服地接受了这个晚安吻。
谢烟麟亲他的头发,亲他的脸,最后慢慢转移到鼻子,锁骨,手也摸到那睡衣下纤细的腰身,袁瑞秋不是没有挣扎,只是挣扎比不过少年的力气,渐渐的就躺平了,窝在少年的怀里。
但他的沉迷却被人一把钳住,谢烟麟松开了嘴,口气很受伤地道“我才发现,你果然本性如此。前一刻还在二哥怀里,不舍的哭,后一刻被我按在床上亲,你也不反抗,瑞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质问道。
少年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喜欢瑞秋,喜欢到激烈的感情让心口都疼痛起来,但瑞秋也是他平生所遇到最难解的题,少年敏感地察觉到,瑞秋瞒着他的东西更多,离开的表妹知道一些事,总是噙笑不语的五哥也知道,包括今天离开的二哥也知道,唯独他被瞒在鼓里。
袁瑞秋没有说话,他睁着那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去看都无比水润的眼眸,用其中的神采代替了语言。
翻了年,少年的五官已经全部长开,黑发墨瞳,精致俊美的眉目难以描摹不出三年,必然极为耀眼。可惜袁瑞秋等不到了。
“对不起,七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可能是你第一次亲我,也是最好一次亲我了,袁瑞秋直接吻了上去。
谢烟麟只看到了袁瑞秋那水光潋滟、泛着桃红的眼,却没看到那眼中蕴含的放纵。
一夜无话。
感受少年沉沉的呼吸声,袁瑞秋心里再次说了声对不起。如果说他对谢二是一种如父如兄般的依赖,对谢五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愉悦,那他则把所有的歉疚都给了谢烟麟,喜欢也许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歉疚,对方只是自己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拉进来的棋子。
以往他摆脱不了谢公馆的钳制,他只能装疯卖傻,这下时机到来了,天大地大,也许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
他本来没有那么急着走,但白天谢氏却拦住了他,红着眼睛对他道“瑞秋,你还是太贪心了。”这个妇人身处后宅,但她什么都知道。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袁瑞秋动摇的心彻底坚定。
他连夜收拾东西离开,等到了人来
人往的车站,远处的天空泛起金色,阳光越来越刺眼,袁瑞秋来不及收回眼神,被刺得一串眼泪流下。
惊蛰问他,“你为什么哭了”难道你舍不得离开
沉默了片刻,袁瑞秋才道“没什么。”
三年后,奉城那曾经因破产而落败的袁公馆,迎来了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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