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心底有谋划后,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带着算计带着冷厉,极寒极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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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内,血腥气充斥其间。
已是半夜,拷打声痛呼声依旧此起彼伏,未有停歇。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被锁在刑具上,奄奄一息,这便是莲香。
景衍让人将她扔到慎刑司便吩咐道,严刑拷打不能弄死。可慎刑司的手段少有人能扛上七日仍未寻死的,莲香却是这罕见之人中的一个。
她满怀着对枝枝的愧疚,撑着一口气,咬牙挺过七日的酷刑,心底的念头便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慎刑司的夜格外难熬,血腥与腐肉的味道交汇,融成了一股腥臭喧天的刺鼻味道。莲香吊着一口气,连喘息都甚是艰难。
次日一早,枝枝苏醒的便传开了。京郊小院里那同莲香一批被送到慎刑司的下人们中,侥幸熬过七日的都被放了出去。
他们走时,喜极而泣,激动的连连念着神佛,也提了几句枝枝苏醒的事。
莲香迷迷糊糊的听见了这些,原本颓唐无神地眼睛顷刻间迸发出光芒。她强打着精神又听了几句,确定
是枝枝苏醒后,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散了,整个人昏了过去。
她昏迷了,也就错过了景衍安排她的旨意,一觉醒来就已经在天牢了。
景衍昨日的谋划中,关于莲香这个婢女的安排上,其中之一,便是将她关进天牢,这一举动为的是让她不能出现在枝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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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景衍从主殿出来到了前殿后,便没有回去,在龙椅上坐了半夜,后又不自觉地趴在了桌案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膳时分了,今日是休沐日,不设早朝,景衍醒来后,洗漱一番下了道处置慎刑司那些人的旨意,便抬步往主殿走去了。
此时主殿已经摆上早膳,枝枝也一脸正色的坐在了食案前。她昨夜睡了那一觉后,今早起来便觉神清气爽,连带着脑子都清楚了。
这脑子能正常思考后,枝枝便开始怕了。她可是服了假死药的,还是和景衡一起谋划的,看眼前的局面,必定是没有成功,可除了没成功之外,还有没有暴露什么呢?这景衍又知道多少事情?还有莲香,莲香人怎么没了呢?
枝枝心头有无数疑惑,可她却一句都不敢多问,唯恐当真暴露了,惹得景衍大怒之下处置于她。
景衍突然踏进主殿时,瞧见的就是她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
“枝枝快用膳吧。”他柔声唤枝枝,还十分体贴的给她递了筷子。
枝枝接过筷子,见他如此作态,心头一愣。暗道,这景衍还算温柔,想来应是不知晓什么吧。
她才刚要稍稍放心,景衍就突然问道:“你知道你前些时日是怎么了吗?”
枝枝闻言,心下一慌,随即佯装无事回话道:“不知道啊,我只是那日突然腹痛,之后疼得没了意识,醒来便已经在这里了。”为了尽量装得像一点,她还神色疑惑得又问了句:“我是怎么了啊?”
景衍见状心头莫名起来火气,但终是压了下来。他低眸敛了神色,极为认真的同枝枝道:“你吃了红花,因此见红滑胎。”
枝枝闻言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不可能怀孕的。”她想的是景衍次次都会避子,自己绝不可能怀孕。
却没料到景衍抬眸瞧着她道:“上次净室内,我未曾燃香,之后你找李嬷嬷要的
避子汤其实是我让人准备的风寒药,所以……”他停了话语,枝枝却极轻易的就猜出了他后面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枝枝惊得连连后退,掩唇不语,跌坐在地。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枝枝低声呢喃。
景衍怕她真的出事,在她与地面接触的一瞬,便将人接到了怀中。他在她耳畔低声问:“你不问问是谁给你下的红花吗?”
枝枝被他这句话刺得心头愈发难受,她不问也知道,是她犯蠢轻信于人。可枝枝想不明白为什么景衡的人送来的药里会有红花,她怀孕的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知道的?
心底存疑,枝枝便将疑问说了出来:“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谁会这么快发现还来害我。”
景衍见鱼儿上钩了,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唇角微勾。他低语回道:“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必然比粗枝大叶的你更早知道。”
所以,是莲香?枝枝不敢相信。
景衍见状顺势开口道:“我在你昏迷后彻查了小院,查出了你那婢女的事来。很奇怪,你出事前用膳时,只有你和莲香两人,她想做手脚轻而易举。你出事后,我准备严刑拷打逼问于她,她却突然消失了。”
话音微顿,景衍又开口说道:“我想是她动的手,至于她是由谁安排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困,先不捉虫了,明天在捉,明天最低写五千,晚安~感谢在2020-07-1323:36:34~2020-07-2022:29: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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