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赞道:“娘真熟练。”
两口子对视一下,尬尴中带了些许甜蜜。
这回少爷的右手也缠上了药布,小卉端了饭碗坐在他身边,喂一口汤,再喂口饭。
挨个少爷平时爱吃的菜夹上口,温柔地问句:“喜欢哪个?”
少爷眯缝着眼睛说:“炸藕夹再来一口。”
小卉连忙夹了藕夹喂他嘴里,再喂几口猪肝汤,又从排骨上拆下肉来塞他嘴里。
再小声问少爷:“还想吃些什么?”
连儿吃好了站起来告退,少爷把脸贴紧了媳妇的耳朵边儿小声说:“自然是还有你!”
小卉鼻子紧一下,清晰地哼了一声,仔细打量一下少爷坏笑道:“伤成这个样儿,你且得安分着几日呢。”
少爷把头在小卉的肩膀上上蹭来蹭去,小卉照着脑袋拍了一下,搀扶着他躺下,唤内侍收拾了碗筷之后打来热水。
挺着肚子的小卉洗了毛巾熟练地给他搽干净脸和手,又服侍他烫脚。
少爷愧疚道:“让怀孕的媳妇伺候自己,实在是作孽呀。”
小卉也不言语,安顿他躺好亲自把脏水泼了,回来钻到他的被里,轻轻拦住他悄悄说:“到了京城咱们就走吧,昭国终究是秦家的江山,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去。”
少爷用右胳膊不时捅下小腹,调皮道:“宝贝儿,跟爹玩儿来。”
小卉调侃道:“他和你哥哥也叫宝贝儿的。”
古鹏不屑道:“你怎么不说我还和你叫宝贝儿呢?”
眼见着小卉的脸红了,依偎在他身边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下地拿了亵裤回来说:“该换了,你都没有从前爱干净了。”
少爷扬着胳膊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笑着说:“从前是喜欢看你替我换衣服的囧样我才一天换两次的,而今人在你肚里,就算是你当了我面换,我也不敢乱来呀,我还等着抱闺女呢。”
一听这话,小卉白了一眼频频点头致意的小古鹏,再替他穿好,系上了自己亲手绣的那条腰封。
虽然在古鹏被俘时沾染了不少鲜血,经过巧手婢女的清洗,这会儿依旧崭新如初。
古鹏抚摸着上面镶嵌的玉石说:“从收到它,我就觉得不踏实,果
然……”
小卉不满道:“我可是连着绣了好几个晚上,就为了让你踏踏实实等我回来呢!”
小卉盯着那腰封看,声音里带了十足的委屈和撒娇,她也伸出小手摸那费劲了力气才粘上的玉石,和为了打孔把手都戳出血了珍珠。
少爷拉着她的小手哄道:“媳妇别生气呀,为夫的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小卉蛮横地说:“我不管,你收了我的腰封,不许你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少爷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问:“看咱闺女行不?”
小卉被气乐了说:“你娘和你闺女除外!”
少爷拍胸脯保证说:“那就没问题了!”忽然反悔了说:“不行!”
小卉立刻恼了,伸手掐住他耳朵,麻利地转了一个圈儿,用十足十威胁的声音问:“怎么?你还想怎样?”
少爷笑说:“媳妇饶命,我是说孙女儿,外孙女儿也是女的呀!”
小卉嗔笑着松开了手,不满道:“贫嘴,自家的女孩儿自然不算!”
少爷又找出了她话里的漏洞说:“严格来说,外孙女不算自家的女孩儿!”
小卉怒道:“我说算就算,我们滇国人不分内孙和外孙的,都一样!”
少爷连忙点头复合道:“一样,确实都一样!”
俩人斗着口,外面内侍犹豫了再三,还是出声打断:“禀殿下,驸马爷,国王陛下传信来,已经带了小殿下和亲家古老太太一同上京,再有六七日也就能道了。陛下还说,按照驸马爷的意思,把地牢里那头大狗熊精也带了上京。”
提及薛德武,古鹏眼睛一亮说:“我去和他兄弟做笔生意,咱们少损失些人马顺利进京城。”
小卉立刻不答应了说道:“他们要是拿了你呢?”
古鹏眯缝着眼睛笑说:“我就再败坏一下你的名声呗,名声和性命比起来,还是性命更要紧。”
小卉哈哈笑说:“你越来越像我们滇国人了,中原人是名节如生命,而我们更尊重生命。”
笑过,小卉依旧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同意你去!”
古鹏活动一下四肢说:“谈生意我是强项,你男人是亲的,他哥哥也是亲的。我都打听出来了,那薛德斌自幼父母双亡,就是他那憨货哥哥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