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吝与情感付出的人,葛正修是怎么做到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的?
傅居言哑然无语。
“小哥儿,快扶住大兄弟上车,咱们马上就到医馆。”
两人静默无言中,那边收了杂耍工具的几个汉字已经将牛车赶来了,旁边的人纷纷让路,好让他们过去。
在走上车的一路,人群中关于葛正修如此护着男妻的议论一直冲进两人的耳朵里——
“是个有担当的,能老远冲过来挡这一下子,哎呦喂,小哥儿有福份。”
“小哥儿长得好,那一下下来指不定要伤着脸,该多可惜?汉子伤点皮肉,要不得什么,要我,我也愿意为媳妇儿挡那一下子!”
“滚犊子吧你,癞蛤|蟆吃天鹅肉呢?就你这模样,娶上媳妇儿再说吧。”
“你还不信我!你问问老许,刚是不是那大哥练
了邪功似的搜一下就飞人媳妇儿面前了?……哎呦!你打我干嘛!不让人学武还不让人说说了?”
“闭嘴吧你!你知道就是媳妇儿了?”
……
下巴搁在他头上的人忽然动了动,临上车前,借着动作将头下移,贴着傅居言的耳朵,热气传来,“媳妇儿。”
傅居言腿一抖脸一麻,差点没给人甩下去。
等上了车,这股劲都没缓过来,傅居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俩字反应这么大,将其归结为汉子的铮铮铁骨心,坐车上木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几个汉子倒没有全跟来,只留了两个在外面赶车,剩下的都留下来看管行李,还特意将车厢空给了两人。
其实车里空间也并不大,尤其是葛正修因为背部受伤只能趴着,车里没有枕头之类的东西,傅居言只能让他侧枕在自己大腿上。
那背后一片狼藉让他不忍再看。
但夏季衣衫薄,葛正修面向他,平视即是他的腹部,再往下点……
他浑身不自在。
最好葛正修老实点,没乱瞄。
可葛正修不知道烧傻了还是怎么,微微侧头又叫了一句“媳妇儿。”
隔着外裤亵裤傅居言都能感觉到大腿内侧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那若有若无的热气和低沉的震动,仿佛都透过那里一直传遍了全身,让他本来还不怎么热的身体瞬间犹如烈火在烧。
他咳了好几声,恶狠狠凶巴巴道:“你烧傻了吧?不老实待着乱动什么!”他想叫他别这么叫他,可转念一想葛正修也没错,两人成为夫夫是事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男人可能真的有些神志不清楚了,头埋在他小腹上,毛绒绒的让他痒得难受又不敢推开他,偏男人不知足,还在那里乱蹭,嘴里居然还说着热。
傅居言给气笑了,狠抓了一把男人的头发,“热你还乱动!”呼了口气冷巴巴道:“忍着吧,我也热!”
这一路煎熬,等外面汉子粗犷的声音想起时傅居言居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葛正修?还好吗?我们到了。”
几人帮忙扶着进医馆,两个汉子连忙叫来大夫,老大夫经验丰富,看一眼葛正修背上的伤,叫来几个医童帮着清理了创面,傅居言看
得难受,也按着吩咐做。毕竟是经历过前世各类知识轰炸的,他上手很快,倒叫老大夫看了意外地好几眼,赞了句好。
刷刷开了几张方子,又找来几罐乌黑药膏,“伤得不算重,内外兼治,养一旬半月能好。”
傅居言赶紧问:“会留疤吗?”
他这话一出,别说大夫了,就是那几个医童和两个汉子都看过来了,仿佛在看幼稚天真的孩子。
葛正修抓了他的手,闷闷道,傅居言不确定他是在郁闷还是在闷笑:“别闹,留疤也不怕,……还是你嫌不好看?”
傅居言愣愣的,赶紧摇头,“不嫌。”
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大男人,留点疤怎么了?葛正修脸上还有一道疤呢!他脸红了,他太紧张了,就是瞎问问,没想到这问题显得他gaygay的。
老大夫也没在意,笑呵呵道:“没事儿,好好养两天,留不了疤。”
这话说得,周围人都憋笑,养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