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后来还是失去了她。”卿言淡淡道,“申长枫为何要刺杀容夫人?他同母亲是至交好友,为何要杀母亲的姐妹?”
“我……不知。”卿兮闭上眼睛静默片刻,缓缓道。
“你不知道?”卿言眯了眯眼睛,“好,我问你其他的。”
“申长枫是怎么死的?我娘的死因是否有其他原因?还有……”
卿言斜睨雪夫人:“当时病弱的母亲如何能伤的了身子康健的雪夫人?”
“卿言,你咄咄逼人的态度究竟是同谁学的?你的母亲那般温柔和善,通晓情理,怎得你……”
卿兮从回忆中走出来,又转变成严父的模样。
卿言扯起嘴角笑了笑,屈膝作揖:“还请族主诚实相告。”
卿兮微怔,道:“你这又是做什么?起来!我告诉你便是。”
卿言闻言起身凝着卿兮,等待着他开口。
“申长枫死于大牢,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卿兮道,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忧伤。
毕竟是多年好友,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悲伤的情绪。
“中毒?还是私刑?”这是她从话本里学来的。
“中毒,断肠草。”卿兮微微叹了口气,“但我太了解申长枫了,那般剂量的断肠草根本无法致她死亡。”
“后来呢,有情仵作详查吗?”卿言问道。
“查不出。”
卿言在心中冷笑一声,断肠草,又是它,不知它和勾魂散谁的毒性更强一些?
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也微微一紧。那样的剂量不能杀死申长枫,但若是……
“敢问族主,可了解断肠草和勾魂散的毒性?”卿言忽然抬眸望向卿兮。
卿兮道:“之前你母亲在族中说话,若断肠草和勾魂散一同服下,此人必死无疑。”
“什么?”卿言瞬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须臾,卿言静下心思,斜睨雪夫人:“雪夫人可见过我母亲的最后一面。”
雪夫人脸色微变,淡淡道:“见过又如何。”
“那请问雪夫人,我的母亲为何会去世?”卿言眼睛定定地凝着雪夫人。
雪夫人本不愿理睬她,又想起她说可以救卿胥和卿云,没好气地道:“疾病缠身,忧思过重,不堪其扰。”
卿言冷笑道:“倒不知雪夫人如此了解我的母亲,对她的死因如此清楚。”
“你——”雪夫人的话忽然一顿,惊恐的望向卿言身后某处,“阿云!”
说罢,放下卿胥向卿云奔过去。
卿言侧首望去,眉头也微微一皱。
医治卿云的医师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卿云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断臂处几近干涸的血迹再次喷涌开来,绽放出氤氲的血花来。
远处苍峄山山顶。
一道墨色身影长身而立,发丝随着山风轻轻摇曳,鬓如刀裁,眉如墨画,手上古朴的金属戒指在月色下亮着晶莹的光泽,眸光深沉而幽远的凝着远出灯火通明的玉琼台。
佴姬颜站在易辞的身后,轻声询问:“公子,我这便前去相助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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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他来啦,易辞大佬他出现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