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的印墨没空搭理严诗诗,在天道院这位严大家给印墨的印象也是极差。
唐伯寅黑北芒雪儿,她没少从旁辅助。
想到北芒雪儿,印墨脑壳更疼了。
“这都是剑无极自作主张造的孽,与我无瓜!”
在心里默默把自己摘清,安慰了一番,印墨终于将那个蒙青纱,不以真容示人的北芒雪儿愧疚归零。
只是命运弄人,自己竟然还与北芒雪儿相处了整整三个多月。
不知道真相的印墨,颇感狼狈。
而他的真相,只有去找剑无极讨回了。
入夜,印墨没急着赶路。
他曾经从东而北,这条路走过一遍,隐约还有印象。
果然,不高的山脚下那座破庙还在。
只是相隔数年,破庙更破了,他上次路过的时候还能遮风挡雨,现在破庙棚顶片草都不留了。
严诗诗见印墨进了破庙,她咬了咬牙跟了进去。
不光不遮风挡雨,破庙的墙都塌了二面。
里面杂草丛生,早先的供奉案桌已经腐烂。神相也被风吹雨打,面目全非的认不出是哪路神仙了。
印墨将黑剑出鞘,黑剑有些不情愿的干着园丁的活计。
没过多久,总算整出了二片栖身之地。
严诗诗看到这里,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没想到你灵气竟然这么充沛,已经练气大圆满了吗?”
读家子练练灵诀很正常,练灵诀也是一吗?
大部分读家子自觉丹书难求,练灵诀便是另外一种选择。北方号日弃文从武,严诗诗就是其中一员。
“嗯”
印墨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寻了块地。
燃了堆簧火,印墨已经拄着黑剑假寐了。
严诗诗讨了个没趣,在另外一块对面空地坐了下去。
默默啃了顿没滋没味的干粮,严诗诗一直打量着印墨。
越看,她越发现印墨给她一种隐隐熟悉的感觉。可是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严诗诗明白,这种熟悉不是在天道院留下的,肯定是更久远的事情。
破庙,孤男寡女。
印墨一动也不动,俨然进入熟睡。
严诗诗虽然有簧火相伴,拢着洁白的长裙,不过避免被泥土脏污。这会已经盯着印墨超过二个小时了,可是印墨连呼吸都没变过。
“公子?”
严诗诗咬了咬嘴唇,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印墨没有动。
严诗诗叫了五声,这才轻手轻脚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
其间,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印墨。当发现印墨还没任何动静,那半坦的胸膛微微起伏都没变过。
她这才小心翼翼将掏出的那包东西,洒在火上。
簧火的火焰跳动了几下,被染上了一抹棕色。
做完这些的严诗诗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像偷鸡得手的黄鼠郎,笑得很是得意。
“笨蛋书呆子,这下看你还怎么翻出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