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查过吧,她的弟弟温招阳杀过人。”
楚官林给谢商的资料里有记载。温招阳案子的受害者是个男孩,十八岁,姓傅。
傅影的身份谢商之前也查过,履历很干净,干净得像精心准备的,大概率是假的,或许姓是真的。
十二点整开席,一共摆了八桌,里面四桌,外面四桌。
谢商是唯一一个坐在了关慕生那一桌的小辈,关慕生亲自叫过去的。谢家的这棵歹笋呢,虽然很多人对他持不认同态度,但他素来很得文人老头们的偏爱。
用餐期间,谢商的手机振动了,他没有接。
那边挂断之后,屏幕上有消息弹出,是钱周周发过来的。
谢商看完,倒了一杯酒。
“关爷爷。”他致歉,“抱歉,我临时有事,要先行离席。”
旁边的谢景先不悦道:“什么事非得你去?长辈还在,手头的事都先搁一搁,等吃完饭再说。”
“怎么了?”
*****
二十分钟之前,如意当铺来了一位“退货”的客人。
陈福贵抢过去,往地上一扔。
温长龄揉了一下腰。
“你是老板?”陈福贵不管三七二十一,冲温长龄喊,“把我家的东西还我。”
那对烛台是陈福贵家的传家宝,被他儿子偷出来卖的,他怎么着都要讨回去。
陈福贵说他不是故意的。
“你先把东西还我!”
她原本在院子里帮谢商浇花。
温长龄扶着桌子站正,面无表情:“报警吧。”
温长龄闻声出来。
张小明从位子上起身,把柜台上面的玻璃窗打开,他生得人高马大的,但秀气的脸就巴掌大:“先生贵姓?”
他一个字都不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谁摔的?”
你被你儿子骗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陈福贵反应过来,嗓门瞬间拔高:“你们现在要二十万?”
“去我房间等我。”谢商和温长龄说完,转过身去,脸色冷下来:“不用调解,直接立案。”
他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找出陈春山的单子:“是这样的陈先生,我们当铺在接受典当之前,都会告知客人,当铺不接受赎回,都是死当。客人同意并签字,才能典当成功。陈春山先生在典当烛台之前,是知道当铺规定的。”张小明把典当单子展示给陈福贵看,“您看,这是他本人的签字。”
钱周周傻眼了,那个花瓶……
温长龄说完,钱周周适当补充:“他推的。”她指陈福贵。
大概二十来分钟,民警来了。陈春山也来了,他睁着眼说瞎话,说自己不知情,是被骗的,演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
“可以的,谢先生。”
他不是来当东西的,是来赎东西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二十万?”
“他。”钱周周指陈福贵,“他故意砸的,砸店不够,还要打人。”
看外表,六十上下,他进来先问:“这里就是如意当铺?”
张小明耐心解释:“不好意思先生,如意当铺不接受赎回。”柜台下面大字写着呢,看不见啊。
民警过来协调,本着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则,和稀泥:“规矩是可以变通的嘛,做生意和气生财最重要,陈先生也承诺了,他可以写欠条。”
关慕生没谢景先那么多规矩,和蔼地问谢商:“很重要的事?”
“你从后面院子出来,不是老板是谁?”陈福贵认定了是店大欺客,没有耐心慢慢磨,上前一把拽住温长龄,“你们就是想耍赖,想私吞我家的传家宝。”
“我敬您,您随意。”
“是的,先生。”张小明待客礼貌,“请问您要当什么?”
温长龄往后趔趄,后腰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桌角。花瓶也应声落地,顿时四分五裂。陈福贵还嫌不够,又去砸凳子。
陈福贵狡辩,说是张小明先动的手。
张小明从良之前是催债的,什么老赖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