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嘻嘻哼一声,要发飙。
忽而转转眼睛,决定顺毛捋,于是偷拉他衣服,娇道,“你最好了,嘻嘻只能靠你啦。”
他出口气,摸她头,“他们比我重要么”
这叫什么问题
这也能吃醋
叶嘻嘻不知如何同他讲其中要害,只说,“保护他们才能保护云水关,才能保护好我。没有吃的,普通人会饿死潜哥哥,你不愿保护嘻嘻么”
若是没有吃的,修仙干嘛
餐风饮露几百年,修个寂寞啊
他捏她脸,舍不下,但还是乖乖离开。
叶嘻嘻待在这,走完一处,又去另一处。走着走着,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赵大根捞起裤腿,佝偻着背,赤脚在地里拔草。
没了那身仙气飘飘的做作白衣,少年穿着粗布短衫,腰间别把镰刀,看起来顺眼多了。
她走过去。
他吓一跳,一屁股坐到地里。许久讷讷起来,欲言又止,最后赶紧把田边收纳农具的小棚清干净,请她进去坐。
“叶姑娘,你怎会在这”
叶嘻嘻笑而不语,唔了一声,“出来玩。”
他在外间站着,擦擦汗,“这是我替师父看护的聚灵草,就是炼培元丹必须的一味材料前几日送了几颗过去,你服了么你要按时服用,有什么反应来告诉我,只有这样
的你才能早日找回神魂,清醒过来。”
说完,赵大根蹲下来。
叹了口气。
“我不清醒么”叶嘻嘻杵着下巴,痴道。
“你不清醒。”赵大根很笃定。
清醒的话,会不爱他吗
只有傻了才会不爱他
“那你清醒吗”她又问。
少年动作一顿,看着眼前茫茫枯萎的聚灵草,看着踏入仙门还在干农活的自己,怔住了。
他清醒么
女孩不再问。
他也不再唠叨,似有所想。
不久运水的车过来,赵大根赶忙招呼。这几日用水都是从城中买,水商运过来,三吊钱一车,普通农户用不起,只能羡慕地看着水车。
叶嘻嘻起身,跟过去看。
瞧着水商有几分眼熟,像是二哥手下某个管事。
正要凑近细看。
旁地忽然蹿出个人,猛推水车,推完立马跑了。
哗啦啦一车水瞬间浇身上,叶嘻嘻立马淋成落汤鸡。轻薄的纱衣紧贴在身上,玲珑姣好的身体婀娜无比。
赵大根脸红,脱了外衫给她。
叶嘻嘻跺跺脚,吼道,“啊”
哪个憨批搞事,不知道你姑奶奶正在气头上
水商见是叶家小姐,脸色骤变,弃车欲逃。
她暗中掐诀,地上鼓个小包,直把人绊倒就地一滚,哎哟哎哟叫。
“捉起来”
叶嘻嘻吼一声。
赵大根愣了愣,又听女孩发飙跳脚,“捉起来,捉起来,不捉起来我就去告我娘亲你们欺负我我爹是关主,我哥超凶,你们竟敢不听我的话”
得知她是叶关主的女儿。
几个农户这才上来,七手八脚把人捆住。
赵大根觉得她过于骄纵,又傻又毒,皱眉不语,脸上有些毫不遮掩的厌恶。
女孩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想躲到小棚用灵力烘干衣服。
一个妇女上前,忙把她拉到家中,给了两件干净但是打满补丁的衣衫,“叶小姐,你先换上吧。”
叶嘻嘻从生下来就没穿过这种抹布似的衣服,有些抓狂。
妇人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生怕高高在上的关主女儿发飙,把他们都抓起来。
叶嘻嘻气着气着,不气了,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衣服。乖乖换上,委委屈屈光脚坐在草席,眼巴巴等敖潜
来。
敖潜绑着百般不愿的叶无情飞来。
叱咤关内的无情公子活像只拔了毛的鸡,反抗不得。
叶二哥嘴里骂骂咧咧,把敖潜祖宗十八代加上子孙十九代全部骂了个遍,见着农田惨状,咯噔一下,正色道,“妹夫,快把你哥松开。”
敖潜本来对他也不感兴趣。
放开叶无情,面无表情去找叶嘻嘻。
他略一感应,知她在一户农舍里。
也不在地上慢行了,转瞬移过去,挽袖敲门。
门旁的柴火堆里忽然有个女声幽幽道,“敖公子,叶嘻嘻方才在这换衣,让几个粗汉子偷看了,他们还携手占了她身子。”
“你未婚妻叫人玷污了,敖公子。”
女声又道,“她又傻又脏,配不上你。”
敖潜动作一顿。
指尖闪出凶戾的白色闪电他不懂什么叫玷污,也不通男女之事,只是听着里间叶嘻嘻在哼唧,似有哭音,便觉有人欺负了自己的宝贝。
而他说过,不会让人欺她。
翠云在柴火堆后,瞧得敖潜生疑,施施然出来。
粉白的脸,血红的唇,活像个吃人的女鬼。
“她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又娇蛮凶横敖公子,你看看我。”
女子缓解外衫,挺了挺胸。
自以为是地展现自己的资本。
她脱掉外衫,脸上有些垂涎,“敖公子,可否叫奴家看看你的脸我我钦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