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给沈氏担保。
管事嬷嬷只能道,“福公公的意思,未免打草惊蛇此事只能在暗地里查探。沈氏那里还得按下不表,具体的事儿还得等回京的暗卫回来再说。”
“徐姐姐,咱们王府从外到内一向规矩森严,幕后之人能将加了料的香混进来,此事细想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我知道。”
徐嬷嬷眉眼间一片肃然,“王爷这次中毒后,眼瞧着各路牛鬼蛇神都蹦着要现身了。这回是我们大意了,这种事有一不可有二。若再有下回,不说你们,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是。”
管事嬷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声是应得铿锵有力。
然后,管事嬷嬷忽然想起一事。
“那两个小丫头,徐姐姐想怎么安排沈氏和孙氏那里该如何答复”
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徐嬷嬷陷入了沉思。
过一会,管事嬷嬷才等到她开口。
“她俩的事,等晚上我回来再说,你先下去吧。”
“好。”
福公公,福春,从靖王三岁时到他身边伺候,到如今已有二十二年。若论第一忠心的贴身人,非福春莫属。事关靖王的大事小事,没有福春不知道不经手的。
因此,有些事虽然徐嬷嬷有想法,也得先经福春点头才行。
这几日因靖王险些被害,福春整日里脸色阴沉,连他的两个徒弟来喜和来运都轻易不敢到他跟前打转。
瞧见推门进来的徐嬷嬷,福春脸色微缓,可浑身气压依旧极低,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想和您商议,所以特意过来。”
徐嬷嬷行过福礼后轻轻开口。
“什么事”
“出事当晚,有两个何府送来的小丫头正在沈氏房外伺候。这事您知道吧”
关于当晚事情的所有细节,福春都了然于心,但经过详查,不过是两个临时被叫过来的小丫头,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徐嬷嬷提起,福公公眼中闪过些许疑惑。
“怎么了”
此时的徐嬷嬷神情严肃,声音压得极低,“关于这件事,我有个想法”
徐嬷嬷的说话声虽轻又慢,可当福春听到后半段,眼底已现出精光。
“她们两个当晚出现在沈氏屋外纯属巧合,沈氏和孙氏出于各自缘由特来求要,此时若这样做正好能将这件事转个弯,虽与王爷素日作风有些不同,但也不是说不通,却可将当晚的事彻底地遮掩过去。”
“你说得有理。”
福春沉思不过片刻,虽已认同徐嬷嬷的提议,但有些事还得确认一二。
“她们二人,如何”
徐嬷嬷一听便觉出有戏,忙答道“我细瞧快月余,人虽算不得聪明,但好在听话老实。不闲话不多言,没什么歪心思。”
福春眉间一派肃然,“聪不聪明的,有时候不是最要紧的。忠心、心正、嘴紧,才是最重要的。”
“您说的是。”
“但王爷的性情你也清楚,这事还是得先禀报王爷才可。”
话虽这样说,徐嬷嬷却知此事已定的机率超过半数。
她的心口微松,面上却不显,“您说的对,最后还得王爷拿主意才是。”
福春点点头,“你先回去吧,等我禀过王爷后再与你说。”
徐嬷嬷恭敬行礼后缓步离开。
等人已走出前院,夜色中她慢慢地长呼一口气。
过了今晚,她的提议若成,之前的疏忽之罪足可抵消八成。
当天这一晚。
除了枣花和小竹担忧得睡不着,其实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好多人也睡不着。
一夜几乎未睡。
徐嬷嬷虽有点身困体乏,但精神却极好。
因为她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复。
来传话的人是来喜,他还有事要忙,将话带到没时间多留便走了。
其实就算他多留,徐嬷嬷也没空与他闲聊。
她得抓紧时间将事情办好落实。
“来人”
徐嬷嬷朝门外扬声唤道。
门外立刻有人候着,“嬷嬷有什么事”
“去将枣花和小竹唤过来。”
“是,请嬷嬷稍待。”
一大早就被徐嬷嬷唤去的感觉很糟糕。
枣花和小竹垂着头站在徐嬷嬷的屋前等待最终的结果。
两人相似的神情,同样的眼眶浮肿,脸色发白。
徐嬷嬷的目光缓缓从她们身上滑过,眼底亮起一闪而逝的笑意。
她清清嗓子,缓缓开口。
“王爷有令,打今儿起,你俩便去外书房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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