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好多的蜈蚣……"一个卸岭力士忽然开口,随后越来越多的蜈蚣,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
只要那些蜈蚣落在人的身上,立马就有人化成脓血。
这些蜈蚣通体黝黑,长相狰狞,只有几寸长短,游速却极快,几乎眨眼间便全冒了出来。
墙上,地上,柱子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令人心悸。
"闪开,蜈蚣有剧毒的,碰一下就死。"
眼看有个卸岭力士脚下的蜈蚣就要往他身上窜,我急忙扯了他一下,随后摸出峨眉刺,猛地甩出去钉在蜈蚣上。
那卸岭力士死里逃生,犹自惊魂未定,感激的冲我笑笑。
我扭过身,见更多的卸岭群盗陷入虫潮之中,不由自主的把眉毛拧的死紧。
那边,鹧鸪哨老洋人察觉到凶险,纷纷拿出武器。
红姑娘面色冷艳,掷出飞刀,砸起一片火花,可尾随而至的毒虫实在太多,她刚掀翻一片,后面的立刻补充了进来。
如此消耗下去,累也能累死人。
我焦急的想办法,不经意间瞄到了石灰,懊恼的一拍额头,真是人一上火就容易忘事。
我连忙一溜小跑来到陈玉楼身边,"陈掌柜,还记得我那些东西吗,感紧拿出来,特别是石灰,对付蜈蚣最有一套。"
蜈蚣的末路到了,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我们反击。
雄起吧,不愿为奴的人族们。
我一手石灰,一手□□,看着汇聚而来的虫子冷笑着扬了过去。
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极其混乱,虫子死伤大片的同时,成功给我们争取了逃命时间。
殿内气味难闻,那是□□的效果,我的眼泪鼻涕是齐刷刷的往下淌。
糟糕,我好像低估□□的威力tt
我泪流满脸的穿梭在人群中,看哪个落单就拉一把,一时间,众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救世主一样。
"咳咳咳……"
我跑到陈玉楼那边,听到他在声嘶力竭的咳嗽,眼泪扑朔扑朔的掉,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病美人呀。
感觉到有人,陈玉楼努力瞪着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
"可是卸岭的弟兄?"
噫……我居然觉得他有点萌萌哒。
"是我啦。"
经过一番狂轰滥炸,整座大殿已经轰塌大半,瞧着跟个危房似的。
"原来是风姑娘?"陈玉楼看清我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对呀,就是我,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我擦掉泪水,随口应了一声。
我见大殿有倒塌的迹象,就想开溜,刚迈开一条腿,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抬头一看,主梁上有一根木头脱落倾斜而下,直照着我们砸来。
我骇的亡魂大冒,连忙扯着陈玉楼,三步并作两步,飞出大殿,然后用力一甩,把他整个人甩到了旁边的屋檐上。
壮汉哑巴昆仑目睹了我那惊人之举的全过程愣了一愣,然后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我得意的一甩头发,别崇拜姐,姐就是传说。
嘶……手是真疼啊。
我不动声色的揉揉手腕。
这屋檐上古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使得蜈蚣们畏惧如虎,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安顿好卸岭力士,瞅着搬山二人仍陷在虫潮脱不开身,我顿时火冒三丈,一路杀将过去,按紧两人胳膊,也顾不得他们愿不愿意,一路连拖带拽的拉着来到卸岭这边。
"你们给我上去,这种时候别想整幺蛾子。"
我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对搬山二人说。
鹧鸪哨看着我的神色很复杂,"多谢姑娘搭救!"
我皱了皱脸。
看我做什么?
不跑路等着喂蜈蚣???
我没搭理他,在我眼神逼视下,搬山二人乖乖巧巧的爬上蜈蚣挂山梯。
我们缩在上面,得以喘息,低头瞧着脚下汇聚而来的虫群后怕不已。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
搬山卸岭全到齐,一个不落,我推了陈玉楼一把,示意他赶紧跑路。
这时不跑,难道要等着过年?
"我那些兄弟怎么样了?"
待烟尘散去,陈玉楼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颤着声问。
我见他这么讲义气,豪爽的拍拍胸口,"有我在,包管卸岭弟兄安然无恙。"
我听见他这般说,"风姑娘救我兄弟之恩陈玉楼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我卸岭绝不推辞。"
我摸摸下巴,"那就这么说定了。"
???
对了,我们要干啥来着?
都怪这几个憨憨带偏了话题。
我猛然清醒,"陈掌柜,咱们有什么话还是等上去再说,这地方不安全。"
……
趁着蜈蚣暂时上不来,我们一群人争先恐后地上了挂山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我们的形象都不怎么样,至少还好好活着,损失也不至于原著那般惨重。
半途中,一个卸岭看到崖边上长着一朵硕大的灵芝,开始哇哇乱叫,"总把头,好大的灵芝,得值多少钱?"
我顺势看去,见他伸着手去摘,毫不客气的拎着一块板砖,给了那卸岭一下子。
不要问我板砖哪来的,问就是我偷偷从殿里拿的。
古代的青砖砸人可疼可疼了,那卸岭的手挨了一下,立刻肿的通红。
可恨他不识好歹,竟然对我怒目而视。
好一个精神小伙???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我长刀立马,横眉竖眼,手持板砖,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
"灵芝,灵你奶奶个腿儿滴,要不我摘下来塞你嘴里?"
他畏惧的看着我手里的大杀器,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