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用驱虫术,不过是害怕那些恶心的爬虫。
女孩子怕这些很正常==+另外我也不想犯下杀孽。
在红旗下长大的我对法律很敏感,党的十几年教育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真惹急了姑奶奶,招来百万只虫子,一只一口,罗老歪这点人根本不够生啃的。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陈玉楼在一旁打圆场,“自己人不要动刀动枪的,风姑娘莫要伤着罗帅。”
“哼,他想死,我成全他,有错吗?”我淡淡的说着,见罗老歪想挣扎,便用力的勒了一下,“罗帅,千万不要乱动,我这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罗老歪这人再心狠手辣,那是对别人的。
他本人是惜命的很,何况我这剑非常锋利,他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划痕,正涓涓的流着鲜血。
我估摸着他也是第一次被人威胁,说话的声音有些变调。
“我这就让人离开这里行不行,你把剑拿开。”
我不为所动,听他的我就是傻子。
这人报复心重杀心亦强,我当众给他难堪,你们猜他会不会拿枪杀我。
“罗帅我是年轻,但不要把我当孩子哄,在耍花样,我让你体会一下来自巫师的怒火。”
罗老歪见我不上当,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我轻笑,就猜到是这样。
“小杨子,”他认命的对着杨副官喊,“你带着人,给老子撤,敢阳奉阴违,老子死前先毙了你。”
杨副官气愤的看看我又担忧的看看我手上的罗老歪,一言不发的下去了。
我眯着眼,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戏份真多,早晚收拾了他。
随后陈玉楼也吩咐他的人撤出了古墓,只剩下几个心腹还跟着。
这几个全是身怀绝技的,我不在意,有他们在正好方便行事。
“早这样配合多好,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见众人慢慢撤出去,我爽快的一把推开罗老歪,然后嫌弃的擦了下手。
这人身上有股浓重的脂粉味,也不知道在哪个胭脂堆里爬过。
那味刺鼻的我差点吐了,就凭那劣质的香水味我猜那相好应该惨呼呼的。
罗老歪倒是下得去口,还军阀呢,简直饥不择食到了极点。
“你”罗老歪摸了一下脖子,却摸出一把血来,恼怒的瞪向我,一个你字还没说完,一个正在撤退的卸岭力士蓦地捂着后劲哀嚎,随后倒地身亡,紧接着身体快速萎靡了下去。
我们一惊,齐齐走了过去,鹧鸪哨半蹲着,拉开那力士的衣服,眉头深锁,“他中毒了。”
“什么毒那么狠?”罗老歪疑惑不解。
忽然我们听到一声惨叫,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这下大家害怕起来,全是轰然而散,一时之间,整个地宫清净无比。
我看着那气绝身亡的力士思索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殿顶。
这几个人看到后,也跟着抬起头,罗老歪囔囔着,“好多的蛛丝。”
“退后,”我一下子躲在安全的地方,“那些不是普通的蛛丝,那是蛊,苗疆善使蛊,这些蛛丝就是蛊虫的温床,当蜘蛛找到宿主的时候,也意味着那人被中下了蛊虫,纵使大罗神仙降临也难救。”
我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要不要给自己来一刀。
因为我的血液有异,是毒物的克星,我看了眼怒晴鸡,把自残的想法放在了一边。
这有现成的,我家不养闲人,想成为一员,就得贡献出力量。
令人意外的是红姑娘忽然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的呼吸很急促,美艳的脸上有着薄薄的红晕。
陈玉楼不悦的看着红姑娘,“不是让你待在上面吗,怎么下来了。”
红姑娘抹了把脸,正色道,“老大我担心你。”
陈玉楼冷笑着看了眼鹧鸪哨,“是不是看我你自己心里有数。”
红姑娘被戳破心思,支支吾吾的偷偷看着鹧鸪哨,小女儿姿态显得十足。
鹧鸪哨偏头轻轻点点头,红姑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这两人无声演绎着暗送秋波。
明明没吃任何东西,我却饱的腹内胀痛。
单身狗也是狗,请不要伤害好么==
都什么时候了,想谈情说爱麻烦另转场。
我回望了眼大殿,想趁着那蜈蚣没出来跑路。
我刚打算开口,地宫里忽然地动山摇起来,就像地震一样。
我们齐刷刷的看向声源,我双目无神,腿一软,捂着脸喃喃自语,“完了。”
我望着惊慌失措的花灵和老洋人,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我心中充满着讥讽。
笑自己不自量力,笑命运弄人,亏我沾沾自喜,认为救了几个人算是改变了剧情。
看看,打脸的来了。
那一刻,我是多么的恨所谓的宿命。
他们的宿命我清楚,那我自己是宿命是什么,我仰着头,忽然想大笑几声。
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qaq
陈玉楼像是反应到起了什么,震惊的看着我们,“这有妖孽?!!”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我扶着柱子,面无表情的回复。
陈玉楼神色凝重,小神锋亮了出来。
我不禁翻了一下白眼。
别搞笑了,就陈玉楼那点武力值想和凶兽斗?
洗洗睡吧,送菜还差不多。
“不能让它上来。”鹧鸪哨走了过来,双手各执着匣子炮,冷冰冰的说,“不然咱们会全死在这里的。”
“说得轻巧,有本事你去阻止,老子不干。”罗老歪阴煞着脸,我愤怒得看向他,要不是他作妖,我们早回到地面上了,还有脸唧唧歪歪。
我忍了忍,才没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今日一战是无法避免的,我拍拍怒晴鸡,“给姐姐腾出胃来,一会儿你家主人我给你弄口好吃的,敢消极怠工,今晚大家喝鸡汤。”
“咕咕咕咕”怒晴鸡急促的叫着,我也不管它是抗议还是同意,在看见六翅蜈蚣露头的时候把鸡扔了过去,我大喝一声以壮声势。
"走你。"
怒晴鸡被我随手一抛,在空中哀鸣着,然后嗖的一下飞到了对面,离蜈蚣那张大嘴不足三寸之远才堪堪停住,我悄悄抹了下汗。
还好我用劲小了一点,不然直接扔蜈蚣嘴里,堂堂的怒晴鸡便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怒晴鸡很给力,不像某些人似的不靠谱,不等蜈蚣精有所反应,尖利的弯嘴对着那口器就狠狠的叼了一口,疼的蜈蚣不停翻滚着。
“怒晴好样的,回去给你加米饭。”我拍了一下手,然而蜈蚣被怒晴鸡激起了凶性,竟是卷走了最近的陈玉楼。
随后振动六翅百足,拖着他游上无量殿的重檐大顶。
我们大惊失色,急忙追了上去,我露出袖里剑,对准蜈蚣抬手便射。
虽然我那一下又快又狠,但蜈蚣硕大的身躯进退之际快逾闪电,那几只袖箭全钉在了柱子上。
“我去救他。”我落下一句话,运起轻功,在地上轻轻一点,向着那方向飘了过去,丝毫不顾鹧鸪哨惊奇的咦了一声。
“好俊的轻功。”
“陈掌柜,你给我撑住。”我纵身接近殿顶的横脊,离的近了,我才看清那蜈蚣长相,我把短剑猛地掷了过去,刚好命中蜈蚣的千足。
没想到蜈蚣皮糙肉厚,根本伤不了。
“让我来。”鹧鸪哨赶了上来,抄起匣子炮朝着那张血盆大口,砰砰砰的连开了几枪,老洋人也同时连续箭射蜈蚣,蜈蚣喷出一大口乌黑的血来,陈玉楼随之掉下。
我赶紧去接,陈玉楼满脸血,形象狼狈,哪还有一丝教书先生的儒雅。
我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戳戳脸,“陈掌柜,你还好吧?”
陈玉楼虚弱的睁眼朝我一笑,“让姑娘见笑了。”
还笑得出来,可以抢救一下==
于是我狠心的一松手。
“哎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