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鹿神游历人间的沙雕日常(晚庭香)_25、第二十五回(2 / 2)_与鹿神游历人间的沙雕日常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25、第二十五回(2 / 2)

琴虫很是满意。

白濋伸手解开鹿河的外衣和腰带,低声轻轻道:“别动,忍忍就好了。”

“?”

这能忍?

忍你个鬼

啊!

鹿河忍无可忍,一个天界之神,要在一个上古妖兽面前洞房给他看,一个比一个变态!

白濋环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向了自己,而他的唇瓣自额头而下,落在锁骨处,如同金鱼游水啄荷,让人酥麻。

然而也不知为何,鹿河竟毫无还手之力,待反应过来,她才发现,白濋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阴令旗抛至巨石的另一侧。

你大爷的……

白濋淡淡看着鹿河,面前的小人甚是可爱,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她。

而那坚毅的眸子此时噙满了泪水,她看惯了凡世百态,看多了人间疾苦,索魂勾魂、追债要款,在凡间与阴间摸爬滚打,却第一次在他鹿神面前显露出委屈的一面。

娇俏的脸颊镀上了看不见的沧桑,埋藏了数不尽的红尘,两只眼睛如同两颗晶莹的葡萄一般,看着面前同样出着神的男子。

白濋心中一悸,抓着鹿河双肩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抵在了地上。

他缓缓低头,隔着那块面纱,将自己的唇送向了面前这个明媚少女的唇瓣上。

鹿河睁大了眼睛,隔着面纱,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炽热,几乎要将她的双唇燃尽。

然而,白濋忽然止住了。

只觉得浑身一震。

白雪皑皑之下,霜花漫天,雪崩风饕。

二人四目相对,看不清的情绪和数不清的话语,暗潮涌动。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惊呼响起。

“啊啊……”

娃娃音格外提神!

傒囊!

琴虫一听,面色大变,他将傒囊丢在了原处,只身前来“闹洞房”,殊不知此时此刻傒囊早已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鹿河一愣,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白濋。

白濋猛地站起身来,大袖一挥,将衣衫不整的鹿河牢牢罩住,打横抱在怀里。

鹿河浑身发凉,小脸紧贴白濋的胸口,呼出的气息浅浅覆在他的衣服上,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下摆。

“小丫头。”白濋低头浅语。

鹿河哆嗦了一下。

“你若敢说出去,我保证让你连酆都的鬼门关都看不到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表情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生死的事情,就像是隔壁家的二婶在讨论

到底是买韭菜还是荠菜……

鹿河憋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着他,往怀里紧紧缩了缩,“不敢,不敢……”

白濋眉头舒展两分。

鹿河透过袖摆,只见杜彧拿着自己的阴令旗,已然将傒囊死死擒在手中。

鹿河恍悟过来,看向白濋。

他轻轻一笑,“还是杜彧聪明。”

好一招声东击西啊,打不过就玩阴的,让嗜好奇葩的琴虫分心,再让杜彧拿阴令旗制住琴虫的软肋——傒囊。

果然,阴令旗感应到傒囊体内那缕遗留凡间的亡魂,森森发出黑芒,旗面缓缓震动起来。

琴虫大惊,但奈何爱妻在别人的手中,自己根本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不小心让爱妻伤筋动骨,他怕是会懊恼到脱发!

傒囊如同孩童般的身体被杜彧一个文弱书生提溜起来,也是毫不费力的。

她已经极尽惊恐,两个眼珠子几乎都要爆出来了,双手不停地挥舞,示意琴虫“抱抱”。

琴虫焦急难耐。

他远远瞧见杜彧手中那面黑底朱砂小旗,惊愕回头,看着鹿河和白濋,“阴令旗……”

厉害厉害,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妖兽,知道阴令旗也不足为奇。

“所以……”

鹿河缓缓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吧?”

话音刚落,琴虫大惊,他不顾一切地震开四叶薄翼,风驰电掣般朝傒囊冲了过去。

然而为时已晚,鹿河已然隔空祭起阴令旗,感应到主人召唤的旗子,抖擞着,爆发出道道煞人的黑芒,从杜彧的手中挣脱而出。

旗把直直地插入了傒囊的胸口。

傒囊惊恐地看着胸前的黑底朱砂小旗,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鹿河,随即她万分痛苦地抱着头,扭动着身子,整个人如同一条蠕虫一般。

胸口里,一条扭曲的生魂被阴令旗深深地吸了出来,瞬间被吸入旗中。

阴令旗打了个旋儿,吃饱喝足般飞入了鹿河的手心。

琴虫刚至,傒囊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面对心爱之人被阴令旗吸魂,失去了苟活之命,琴虫愤恼满面,他抱着傒囊,两眼充血看向鹿河和白濋。

“把魂,还给我……”

他声音低沉沙哑,含着血,尾音拖得很长。

有命令,有

呵斥,甚至,有哀求……

傒囊于琴虫而言,就是命,就是心,就是一段斩不尽的情结。

万年的守护,万年的相濡以沫,倒头来,却只能用凡人的生魂吊命苟活于世。

为了爱妻,琴虫覆灭了萧省的一万大军,又屠戮了边境十三座城池。

只为给傒囊陪葬。

但在他救回傒囊后,不知是否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呢?

然而这一切现在都不得不放在一边。

鹿河朝杜彧使了个眼色。

仰头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作哨而吹——“嘘……”

闷沉沉的口哨声中,飞来一只巨大的黑羽九头鸟,腹部鳞片犹如蛇麟般闪耀夺目,它振翅而下,目光犀利,直直朝鹿河俯冲飞来。

鹿河镇定对白濋道:“一会儿拉紧我!”

随即她伸手攀住鬼车的一个大脑袋,一跃而上,又将手伸给白濋,将他拉至身后。

鹿河一手抓紧了鬼车的黑羽,一手翻掌而握,长鞭赫然。

“小心些。”

鹿河心中一暖,“好。”

琴虫伤心欲绝,将傒囊放置一边。他振翼而起,无比粗壮的蛇身扭动在半空中,满眼血红。

粗狂的兽首摇摆着,满身的鳞片奏出空灵的琴音,而这琴音犹如利刃一般,刀刀割向鬼车。

鬼车盘旋了几圈,将将躲过致命的琴音,偶尔几片羽毛被割落,激得它一震狂怒。

琴虫暴怒无比,它看向鬼车上的鹿河,“始作俑者,用阴令旗勾去傒囊体内的魂魄,奸诈至极!”

鹿河一听,冷哼一声,大声斥道:“你不问青红皂白夺人性命,让你苟存于此,已是对你法外开恩,你倒是上杆子爬了?!”

琴虫长天一啸,冰雪寒霜席卷而来,伴着不咸山阴风刺骨,狠狠打向鬼车上的鹿河。

鹿河大意,怔怔看着那袭冰雪如匹练一般打向自己的面门。

而这道冰气直接将鹿河脸上的面纱震落。

少女清丽绝色的脸出现在琴虫面前,犹如一道刺目的星光。

琴虫大惊,浑身都震了震,满脸惊愕。

“……主人?”

他赶忙挥舞着四片薄翼,想要收回那道冰雪匹练。

然而为时已晚。

就在那道雪霜匹练扑面而来之时,白濋忽然死死摁住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

揽,扬袖挥出一道似若剑气的水柱。

水柱与雪霜匹练相撞,轰得一声震裂了一旁的矮山一角,山角崩塌,砸在冰封的地上,巨响响彻山谷。

而这山石恰好将地上的琴虫和杜彧隔开。

文文弱弱的杜彧正惊慌失措地躲藏在那方山石之后,生怕琴虫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鹿河挑起嘴角,头也不回地喊道:“谢了姑父!改天请你喝酒啊!”

她挥手扬起长鞭,在半空中打着圈,往下一甩。

长鞭触及杜彧,便将杜彧牢牢一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给拽了上来。

杜彧落在鬼车上,长舒一口气,他十分感动,至少鹿河并没有将他抛弃,实乃欣慰!

而那琴虫,愤恼至极,奈何傒囊只剩一口气瘫软在旁,他无法离开,只得在原地怒吼咆哮,浑身的鳞片狂舞奏乐,仿佛要将这不咸山的一众生灵全部蛊惑而死。

鹿河驭使着鬼车,将这九头大鸟扭转了方向,朝着不咸山外飞去。

琴虫绝望地呼喊,只求将那缕能保傒囊苟活的魂还给他。

然而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鹿河笑到浑身抽,跟它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也许,可能,大概,没多久又会再见了吧……

鬼车奋力扑腾着翅膀,带着三人飞出不咸山,远远望去,那山坳深处,霜雪堆积,还能隐约看到琴虫抱着傒囊,哭到扭曲的身影。

鹿河悠哉悠哉把脚架在了鬼车身上。正想半躺着,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紧紧贴着白濋,不由得惊了一下。

而杜彧就似乎是没有看见一样,已经自顾自地坐在一边闭上了眼睛,满脸皆是后怕,嘟嘟囔囔地说着要赶快回酆都,再也不出来了。

确实,酆都对他们来说,更安全些。

鹿河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小心翼翼说道:“那个……?”

“嗯……”好像语气并不是很好。

算了算了,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毕竟刚才那幕就这么发生在两人之间,这小鹿神怕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去,还如何对得起他那口口声声的三个时辰。

妄言绯语,斟思不深,真是有辱天颜……

鹿河哆嗦了一下,有些担忧,这小鹿神怕不是要把她灭口了吧?

鬼车向

着东海度朔山方向而行,鹿河贴着白濋,而白濋原本冰凉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暖和起来,看来那不咸山,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也难怪了,不毛之地,琴虫和傒囊这样的上古妖兽也只能盘踞于此。

白濋很是放松地靠在鹿河身上,鹿河感觉自己就是一棵强壮有力的树,在为旁边两个男人提供荫蔽。

飞过一座山头,满山遍野的梅花,傲雪而生,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三人皆没有说话。

鹿河端坐在鬼车身上,不由困倦,打起盹来。

须臾的功夫,鼾声响起,鹿河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不自主地瘫在了白濋的怀里,将他当成了一个松软的枕头。

白濋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除了吃和睡,还会做什么……”

“还会勾魂……”

杜彧在一旁看着他,满眼笑意,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鹿河,表情无比怪异。

“有什么话就说。”白濋蹙眉,冷冷说着。

他看着怀中呼呼大睡的鹿河,双手不知放在何处,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脑袋,不让鬼车忽然一下的急转弯将她晃醒。

杜彧挑了挑眉,嘿嘿一笑,他再次看了一眼白濋怀中的鹿河,啧啧两声。

“若不是不咸山阴寒至极,你可是有那个本事一招就让琴虫趴下,却还要楚楚可怜地演戏,你啊,心太黑了……”他摸了摸儒巾,两眼微阖。

“一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白濋勾起嘴角噙笑,淡然处之,“杜彧,我可不喜欢你看得太透彻的样子。”

杜彧无奈了,低叹了一口气,“有人没心没肺,有人却假戏真做……”

白濋蹙眉,这话说得太直接,鹿河确实是没心没肺,只当是逢场作戏给那上古妖兽看。而自己,却真的是假戏真做,把一腔热情都如覆水而出。

刚才那一刹那,他甚至就想直接……

望着怀中熟睡的少女……

这个……呃……太罪过!

白濋面色发紧,他不确定杜彧有没有看到他与鹿河“洞房”那一幕,但如果真的看见了……

他很想此时此刻就将这个酸秀才一脚踹下去。

甚至连永别也不说。

但是他忍住了,毕竟,鹿河在他怀里酣睡。

杜彧看着睡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