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河僵着脸看他这鬼模样,不由感慨万千,这特么的真的是夜神?不是夜魔?
想来这天界选神,都不做个什么面试考评外加试用期的吗?
再观她酆都地府,那么多文官武将,皆是受了世间磨难修成正果,比如那位萧省将军,光是十八层地狱都走了一遭,就别说那些十殿阎罗生前受过多少磨难挫折了。
可见,这天界和冥界,还当真不能相提并论。
“小姑娘。”溯阁笑完,又将心思放到了鹿河身上,“我挺喜欢你的,跟了我,我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我技巧颇多,必让你夜夜舒坦销魂……"
白濋大怒,“夜神!”
怒气之下,脚底滚滚河水倾巢而出,暗波涌动。
若是在结界之外,只消一瞬间就能将这个夜神淹没。
溯阁“哎哟”一声,抚着心口,“我可真怕你这个小鹿神,动不动就控河,你可比你爹凶多了。”
鹿河一愣,她觉得,夫诸不是更凶吗?
“撤了这个虚洞,否则我不客气。”
脚下滚滚河水蓄势待发,只需一声号令。
鹿河真的很想看一看他狼狈的样子,毕竟这个狗逼夜神真的是很不讨喜,甚至很讨厌。
“白濋,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你得管我叫一声世叔。”
溯阁一派骚样,玩弄着一缕长发。
红眸有意无意的扫过鹿河,多看了几眼,眼中的惊艳之色愈渐变多,最后,直接把目光放在了鹿河身上,“这个小丫头确实漂亮,真是便宜你了。早知如此,我就先去酆都问鼠神要人了,看着我夜神的面子,恐怕鼠神也不会不给吧。”
鹿河冷笑一声
,这神经病还真够自信的,她阿娘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风骚做派的男人,若真的上门要人,绝对放一窝耗子咬他。
那一水儿的耗子,可比这一条江河,吓人多了。
见鹿河不屑地笑了笑,溯阁有些诧异,他扭了扭腰身,跨步走了几步,整个人都无比张扬风骚。
他微微伏身往前探了探,认真问道:“小姑娘,听说鼠神的澡堂子可是入不敷出啊。”
“你什么意思?”鹿河抿了抿嘴。
就算是关门大吉,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溯阁柔柔道:“论财,我不比敖岸山差,论貌,我夜神溯阁可是九重天数一数二的。你跟了我,我让你百鬼汤浴再扩建三座楼,而且我夜神府人口众多,比那死气沉沉的敖岸山热闹多了。”
他说罢,盈盈一笑,红眸风情万种,秋波流连。
然而落在鹿河眼睛,真想吐。
脸大如盆的人她见得多了,可是大到能遮天的还真没见过。
她狠狠看着溯阁在她面前卖弄身段和那张妖艳的脸,吐出四个字,“恶心至极。”
溯阁一听,顿时不悦,“小姑娘,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她对你,没有什么好话要说。”白濋扬手一抬,操控着一汪河水,滚滚席卷中,河水如一条蛟龙般狠狠冲向这虚无的黑洞,试图撕裂一个大口。
然而这黑洞就如同看不见的猛兽深口,尽数将这河水猛地一饮而尽,一滴都不剩。
好厉害的结界!
鹿河心中一惊,纵使白濋有再大的能耐,一旦在这夜神造出的虚洞中,也无能为力。
这黑漆漆的一片,就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尽数网尽,渣都不剩。
难怪他死活不撤这虚洞,竟是他的保命符!
玩阴的,真狠。
然而夜神溯阁这种出了名不要脸的人,自然不会管玩不玩阴的,只要在他幻造出的虚洞,任何人都别想逃出去。因为往哪儿走,都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明。
白濋怒不可遏,“撤了这虚洞!”
溯阁不以为然,他绕着指尖的发丝,很是有趣地指着鹿河,“我都说了,我喜欢她,让给我,我就撤。”
白濋将鹿河严严实实挡在身后,默不作声,只死死盯着溯阁,防止他有进一步动作,这
个疯子,可是什么鬼事都干得出来的。
见白濋并没有回应,溯阁放缓了语速,但依然阴阳怪气,“小鹿神,我知道你敬我三分,但我也不想与你作对。别考验我的耐性,这个小姑娘,我要定了。”
他倏地一下瞬移到了鹿河的身后,抬手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鹿河发髻上的那根白骨长簪拔了下来。
转瞬间又回到了原地。
他拨弄着白骨长簪,在指尖来回旋转着,双眸精光一现。
“啧啧,居然是他的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不是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