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将军走。接太后是正事,接太后就是讲道理。”
他已然忘了,马已备好,兵也点齐,他正准备去安渡郡接李桑若。
昏暗的天光下,女郎白皙的小脸泛着古怪的酡红,好似饮过酒似的,混身上下软得没有骨头,靠在他身上,不撒娇不说委屈,却更是令人难以自制。
“不要……”
冯蕴存心败他兴致,推他肩膀。
<div class="contentadv"> “再不接太后,便要抗旨了……”
“我好似又犯病了,将军走了,如何是好……”
她却俏然发笑,“你说一句:妻主饶了我吧,我便肯了。”
“嗯将军……”
裴獗心跳如雷,浑身血液上窜,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她施法打开,紧绷到极致。
“你们退下。”
“呃。”冯蕴用力扯住他的头发,整个人弯曲起来,贴着软枕的腰绷成一条直线,脑子一时空白。
门外有侍卫,冯蕴小心翼翼地回应。
“没有。”
李桑若现在便是在那里等他。
裴獗黑眸微垂,一言不发地埋首,如贪婪的野兽在啃噬,轻蹭软磨,寻香而入。
冯蕴先是一怔。
“腰腰。”帐间缠绵悱恻,裴獗拨开她额间湿发,含糊地道:“我想得厉害。”
裴獗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粗重的呼吸,惹来冯蕴喘气阵阵,渐渐失神。
“妾想要解药,可将军威风,实在受不住,不如……”
裴獗眼睛发热,让她气笑了,就着那姿势将人腾空抱了起来。
“不如,将军也把我绑住吧?”冯蕴道:“绑着我,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夫主……”
冯敬廷的马车便是这时到达信州大营的。
裴獗:“会。”
冯蕴抬头:“太后会治你的罪吗?”
冯蕴也不挣扎。
裴獗神色微凛,心口像是被勾了一下。
莫名其妙就想到上辈子那个别院。
冯蕴气呼呼与他对视,媚眼如丝。
说话的同时,冯蕴的手指猛地收紧。
她长得好,干干净净地泛着盈润水光,此时含情仰受,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他破坏欲横生,欲罢不能……
冯蕴含混地说:“我把将军绑起来吧?这样便不会伤到我了。”
一动不动,安静得只剩呼吸。
上次在并州,她说那布条是为他准备的,裴獗不得其解。见她今日竟然把那东西带了过来,迟疑一下,竟是没有拒绝。
他沉声说着,外面传来应诺声。
他递上帖子,怒气冲天地道:
裴獗眉头紧锁,似乎在思忖什么。
想着裴獗方才对她做的,她如同发怒的小兽,胡乱地挣扎着,脸色烧红。
接着便睁大眼睛,失神般盯着他,看着他温热而灵巧地轻嘬她一路蜿蜒,滑下去。
冯蕴唇角微勾,“会要命吗?”
总是这时才叫他夫主。
就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想冲锋想疯狂想尽兴,想将这小野兽撕碎了,连皮带肉地吞下去,方才解恨。
“啊!”冯蕴一声低叫。
“我身为人臣,若堂而皇之抗旨不遵……”
“威风折半,看你还怎么发狠。”
“劳烦禀报裴大将军,齐国先遣使冯敬廷求见。”
“不要作死。”
“将军……时辰不早了。”
裴獗呼吸滚烫,气恨至极,把怀里娇娘当成急需攻破的敌阵,在被她绑住后隐秘的亢奋里浑然不知轻重……
裴獗垂着眼看她,“治我罪倒是无妨。蕴娘可有想过,若满朝文武都说我是被你所惑,这才行事不端,不遵圣令,你会受到多少非议?”
这嘴真是懂得刺人的。
“不好……”冯蕴软绵绵的声音像要把人最后的神经绷断。
“蕴娘。”裴獗叹息,声线透着沙哑,“你讲道理。”
裴獗低下头,不轻不重地拍她一下,将人丢在榻上,伸手就拉下帐子。
“嗯,存心的。”冯蕴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十分满意地观赏片刻:“你要这般去见太后也成,反正回来我要检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的解药我便不要了。”
她自然而然地贴上去,隔着衣料在他身上游走,耳鬓厮磨,像一壶醉人的美酒,一颦一笑,荡出潋滟绮色。
“你都要去见太后了,绑住你才不会乱来。不准松开。”
说他弃城献女,胆小懦弱,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说他是看见冯蕴嫁了大将军,这才觍着脸来信州相认,厚颜无耻,妄自为人。
一句比一句伤人的贬低,激得冯敬廷血气冲脑,不立一立规矩,活都活不下去了,所以直接以使臣名义找上门来。
“破坏和议的罪名,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请裴大将军出来,随我同去鸣泉镇,共验议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