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闻言,却坚持擎着匕首走到小鹿跟前,就在众人以为那小鹿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景昭却并没有要了那小鹿性命,而是用匕首割断了它绑在蹄子上的绳索。
那小鹿没了束缚,立马站了起来,它下意识的想逃命,看着围在身侧的人马,却又吓得不敢跑,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诚惶诚恐的观望着。
景昭俯身看了眼它被射中的伤口,遂从腰间拿出每每狩猎都要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她将药粉倒在手掌心,然后小心的洒在小鹿的伤口处。
那受惊的小鹿骤然感受到景昭的善意,傻愣愣的看了景昭好半晌,然后“呦呦”的发出哀求的鸣叫。
“去罢,跟着你的母亲回家去罢。”
最终,景昭抬手拍了拍那小鹿的脊背,用眼神儿示意围着的侍卫闪开。待手持刀剑的侍卫四散,那小鹿再不犹豫,散开四蹄,朝着母鹿狂奔而去。
那母鹿“呦呦”的冲着景昭鸣叫了几声,眼里带着无尽的感激之色,然后带着小鹿消失在林子深处。
周宁见状,冷笑着对景昭道:“我还以为你心怀恨意,要手刃了它们呢,不曾想,你却反其道而行之。”
景昭复将手中的匕首入鞘,然后插回腰间,回道:“是我伤了那小鹿,所以那母鹿才要害我,本来就是我先起的歹心,又为何要心怀恨意。”
周宁叹道:“哎!到底是孩子,对个畜生也心怀善念。”
沈翰抬手为景昭扑落了散在肩头的草叶子,眼里带着笑,嘴角弯弯的对着周宁道:“我倒是觉得阿昭长大了,甚至比咱们这些大人,都要强。”
“心慈手软就能强吗?若是这样,你我又怎能带兵打仗?”周宁不服气的反驳道。
沈翰道:“这是两回事。”
景昭见状,立马附和着沈翰道:“太傅常教导我们,言‘君子立身,当怀仁慈之心。’沈家表哥是赞我仁德。”说着,他对着沈翰眉眼弯弯的笑道:“表哥,我说得对吗?”
不待沈翰答话,周宁冷哼着道:“罢了罢了,你们两个,总是一伙的。”
说着,他两手一摊,对着景昭道:“出来一整天,咱们却是两手空空,说好的今日烤肉把酒呢,呵呵,眼下肉都被你放跑了,咱们要怎么喝酒?”
景昭笑着道:“这有何难,我请两位表哥去燕悦楼吃酒去,那里新来了不少胡姬,舞起来,可比咱们中原的舞姬更有风情,咱们今日且去喝酒赏舞,岂不美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