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玉楼久久无语,这蠢货是哪来的?总之绝逼不是那个风花雪月的总把头。
陈玉楼牵着我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注视着他温润的侧脸,我把甩掉他的念头放下。
让他一回吧,好歹在人前给他点面子。
“咦,不对。”老洋人忽然沮丧的抬起胳膊,“这表都停止转动了,不会是坏了吧,我才买的表啊。”
陈玉楼蹲下身抓起一块石头然后看了看,又从怀中掏出指南针,眉头深锁。
“这里的土地富含矿物质,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受到影响。”
原本怏怏不乐的老洋人一听这话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十几块大洋白花了。”
花玛拐在前方一边砍倒拦路的荆棘,一边吐槽老洋人,“骚包。”
老洋人得意一笑,开始撩拨花玛拐,“这么高级的东西你肯定没看见过,是不是很羡慕?我允许你多看两下。”
花玛拐做殴打状,老洋人一下就闪开了,留下一连串的刺耳的笑声。
鹧鸪哨眉毛一竖,冷冷的瞥向他,“看来你很清闲,今晚十遍归息功。”
老洋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缩了缩脖子,瞬间认怂,“我那是闹着玩呢,对吧,拐子兄弟?”
花玛拐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背负着双手,迈起了贱嗖嗖的步伐。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不熟。”
老洋人岔岔不平的骂,“贱人。”
嗷嗷嗷,我抽着嘴角,戳了戳陈玉楼,示意他往那边看。
“拐子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好像有朝着病娇方向发展的迹象。”
“别管他!”陈玉楼抓住我作乱的爪子,然后目不斜视的继续走路,“他没那么脆弱。”
真的么,真的么?我看了眼和老洋人怼嘴怼的飞起的花玛拐,噗,好有欢喜冤家的即视感,我深深的捂住脸。
这个酷酷的小帅哥在往崩掉的路上一去不复还了==+
虽然谷中植物茂密,但是随着我们的不断深入可以看出来人类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
陈玉楼看了看人皮古卷,指着前面,“那里就是入口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的地方,我们硬是走了整整三四个小时,在我气快力竭之前,终于发现了一堵残墙的遗址。
为了进一步确认这处被植物覆盖住的残墙便是人皮地图上标准的堤墙,老洋人用登山镐在那断垣上凿了几下,但没想到里面的小动物受到惊扰,纷纷爬了出来,朝着溪谷外面跑,却没一个向着虫谷里面去的,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令这些小家伙望而止步。
花灵这个药师发现了这一不同寻常之处,“是驱虫的迷药,怪了,这里距离献王墓还有段距离,为什么就早早的埋设断虫道?”
陈玉楼对风水之事很有一套,“从外围的一些迹象看来,献王深通奇术,最厉害的就是会改风水格局,这么大规模的王墓,不仅主墓的形势理气要有仙穴气象,在附近也会改设某种辅助穴眼。”
他说完鹧鸪哨敬佩的拱拱手,“陈兄的的风水学理论当真让小弟大开眼界。”
陈玉楼顿时扬起了眉梢,脸上的神采更是藏也藏不住,“能让你这个堂堂的搬山魁首自认不如可真是太难得了。”
我无奈的一拍额头,这家伙,果然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鹧鸪哨只是客套一下,他却蹬鼻子上脸了,幸亏鹧鸪哨不是心胸狭窄的人。
“行了,大哥夸你几句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陈大哥你长点心吧。”
我拉住得意忘形的陈玉楼,然后冲鹧鸪哨笑了一下,简直了,他就那么过不去胜负成败那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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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叹了口气,拢住我肩膀,随后表情一垮,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都说女生外向,有了情郎就胳膊肘往外拐,我家这位就与众不同些,非但不帮夫君反而处处与之为难哎,这个小姑娘啊,真是伤透了我心。”
我烧红了脸,趁他不备,轻轻给了一肘击。
“这么多人在你收敛一点,要是被看了笑话,你就面壁自过去吧。”
陈玉楼不但没松开倒是更搂紧了,“反正是自家人,你怕什么。”
orz,行叭行叭,我败给这混蛋了。
山谷到了这里,地势已经越来越开阔,呈现出喇叭状,前边已经有若隐若现的轻烟薄雾,越往深处走,那白濛濛的雾气越显浓厚。
鹧鸪哨从包里掏出几颗红色的药丸状的东西,分给大家,“这瘴气看样子有毒,小心为妙。”
我好奇的看着手上的丸子,这就是武侠小说常常出现的避毒丹?
光看外表和普通的药剂没什么区别。
我漫不经心的放嘴里嚼了嚼。
对我来说有些鸡肋,但是人家的一片好意就不要拒绝了。
随即我看向陈玉楼,这家伙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我得保护好他眼睛不被毒气伤到。
我割破了自己的手臂,陈玉楼一把抓住我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