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儿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叶忍冬:“大嫂!我肯定能养着它到鸡崽崽回来的!”
叶忍冬只能默默点头。“好吧,阿嫂尽快买回来。”
菜洗得差不多,程郎玉背着猪草回来。
程宝儿正巧将那些青虫抓到竹筒里。
叶忍冬端起盆儿,对程郎玉道:“相公,咱们家没鸡蛋了,咱们有空去镇上买些鸡苗鸭苗回来吧,也好过在外边买蛋吃。”
程郎玉眉峰和缓,接过盆子:“好。”
叶忍冬看他这是同意的,温柔笑了下。舒展的容颜若七月的菡萏,烈日中愈发艳。
程郎玉放下盆儿,刚想摸摸这芙蓉脸。后院黑猪的高亢叫声打破了难得的气氛。
叶忍冬推开人。眼尾掺红:“喂猪去!”
程郎玉嘴角微不可见耷拉:“我饿了,夫郎。”
“你站这儿我怎么做饭!”叶忍冬躲开男人的手,“啪”地下拍在男人臀上。
“哦。”程郎玉闷闷背着篓子去后院。
叶忍冬手掌心火辣辣的。“这是,打疼了?”
下午,夫夫俩没再去山上。
叶忍冬想着明天就去镇上问问陆老爷子,所以今天要将之前记录的那些全整理出来。
堂屋,两个小孩没被放出去玩儿。都被程郎玉安排着写字。
这是在记录药材开始,就要求每个小孩一天认一个大字。
笔墨纸砚都不便宜,程韶跟程宝儿都不敢墨迹、敷衍,全神贯注地拿着毛笔比划着。
叶忍冬拉着自家喂完猪的相公出来,路过堂屋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
程郎玉慢悠悠坠在自家夫郎身后,瞥过堂屋一眼。虽什么都不说,但至少眼神温和了那么一丝丝。
离得堂屋远了,叶忍冬才道:“相公,你把那个药材整理出来好不好,我的字不好看。”
程郎玉淡笑:“怎么不好看,比那两个强多了。”
叶忍冬嘴一瘪:“你打趣我!”
程郎玉道:“哪舍得啊,卿卿夫郎。”
叶忍冬脸色骤红:“那些都是我写的,字一个大一个小的,还不好看,相公你帮帮忙。”
“那我帮你看看。”程郎玉不逗人了,反手抓着哥儿抱进屋。
叶忍冬一惊,轻呼:“相公!白天呢!”
程郎玉视线带着钩子:“嗯,我知道白天啊。”
“这不是夫郎走得慢嘛,我怕一下午我看不完。”
叶忍冬无法。“我就说不过你。”
“哪有,夫郎的口才是我所不能及的。”程郎玉道。
进了卧房,叶忍冬被程郎玉放下。
他警惕地看着男人,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程郎玉挑眉,眼神流连于叶忍冬的唇上:“怕我?”
叶忍冬眼神躲闪:“没……没。”
别看头故意不去看男人,叶忍冬将写的那些药材单字拿出来抱着。
“相……相公,你整理好不好?”
叶忍冬试探着将那叠纸放在靠窗的桌上。
黄白的宣纸上,笔墨一重一轻,写的字大小不匀。有的腿儿拉很长,有的笔划补了又补。
程郎玉拉开凳子坐上去。
“过来。”程郎玉冲他招手。
叶忍冬咬唇,眼尾绯红一片,脚步踟蹰。“相公,你整理嘛。”
软趴趴的,听着又委屈又乖。
程郎玉温润又邪肆,举着的手不动。“来,相公教你写。”
叶忍冬还是没敢上前。
“唉,这么怕我。”程郎玉眼睫像飘落的枯叶,慢慢低垂。
叶忍冬急着摆手:“没,没有。”
叶忍冬面露难色,即便知道相公这幅模样是骗他的,但自己还是没法硬着心肠。
但是……自从换了春衫,相公怎么就……
怎么就跟大黑一般,要不够呢!
这是白天,小孩还在那边呢,他怕相公忍不住的。
程郎玉见这招不管用了,猛地起身将自家夫郎一捞,掐着腰就抱到身上。
“相公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呢,夫郎。”
叶忍冬被人逮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摊在人身上不动了。
可没想到男人却说:“相公教你写。”
叶忍冬诧异,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睛,脸色爆红。
程郎玉眼睁睁地见叶忍冬那股红跟染色一般,从脖子底下烧到脑门。怕是内里已经烧开了,呼啦呼啦作响。
程郎玉心情愉悦地亲一口脸蛋:“夫郎真好看。”
叶忍冬羞愤:“程郎玉!”
程郎玉勾唇:“在呢,夫郎。”
“你……你!算了!快教我写。”叶忍冬偏过头去,试图一直看书案转移视线。
程郎玉叼着耳垂碾磨,故作勾缠:“好的,夫郎大人。”
叶忍冬恨不能捂脸藏被子里去。
这男人,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