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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2 / 2)

心动轨迹 玫七 4865 字 3个月前

        “嗯。”

        “我就说嘛,下午那个人长得真像……”说到这儿,厘瑜捂住了嘴巴,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看样子梨礼早就知道了。

        梨礼垂眸,装不在意的盯着自己的小白鞋。

        看着这样好的女孩眼睁睁地身陷囹圄,一陷便是三年,厘瑜心里很不是滋味。

        梨礼坚持自己回去,厘瑜没在强留。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给她发消息。

        梨礼应下,挥挥手道别。俩人分手,厘瑜目送她消失街角。

        司机跟了厘家多年,又怎么不清楚自家小姐的闺中密友。

        他说,“季大少回京,昨天圈子里都传遍了,他的好多发小约他出去,却神秘的连面都没见到。”

        厘瑜惆怅,三年前她们还在读书,当时阿礼有恩于景家,便答应嫁给了季亦景。婚后这三年,守着妻子本分,即使不被世俗理解,但她内心是一直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惜季亦景是个不顾家的人。

        虽然在业界叱诧风云是季氏高层的好领导,但绝对不是一个体贴妻子,全心全意顾家的好丈夫。

        “唉,”提起梨礼的身世,司机更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

        “梨礼姑娘是个好姑娘,只盼季大少可要及时擦亮眼睛啊。”

        梨礼不是很喜欢老宅的气氛,但总是要回去一趟的。她把奶茶接回家,又去厨房热了热之前自己专门熬的那锅浓鸡汤。

        下午听见助理说,季亦景出差工作连轴转,怕是要把身体彻底累垮了,她想着给他熬点东西补补。

        将鸡汤小心盛放在保暖杯中,梨礼换了身衣服马不停蹄地往老宅赶,中途朱丹颖不耐烦的打过一通电话,没什么好气,“那谁,亦景回来了,你这个妻子呢?家庭家庭,你不顾家庭,老公老公,不嘘寒问暖,日子是你们俩的,要我说你什么好。赶紧回来。”

        梨礼敛眉,在玄关一把抓上车钥匙,扫了眼围巾,没顾上围,匆匆往老宅赶。

        毕业后,她也存了点钱。因为专业是自己非常热爱的设计领域,她有许多作品得到了各项大奖,找她买画稿的人不在少数,后来流量越来越大。怕人说季太太不顾家,便隐退网络,安心做了全职太太。

        这辆低调的小轿车就是她自己买来给自己代步用的,开出去也没几次。如今倒是为了赶时间,又将它开了出来。

        赶到老宅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以为能见到季亦景,下车前梨礼对着镜子信心不是很足,总觉得自己长得不够好看,看着鼻子又看看眼睛,梨礼默默抿唇,掐着脸颊,总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好像是横着发展了。

        但厘瑜天天唠叨说她瘦,看着风轻轻一吹就到了。

        季家饭桌上摆放着的剩菜残羹,看得出大家早已吃完,他们随心所欲看着电视,唯独季亦景又不在。

        保姆王婶“呦”了一嗓子,“太太回来了,我给您热热饭去。”

        “不用了,王婶,我不太饿。”梨礼说。

        看电视的母女闻声扭过了头,朱鹊眼里满是冷嘲,“亦景哥早就回公司工作去了,嫂嫂你是怎么关照他的,出差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你现在才来,是怕我们季家亏待你了不成。”

        “朱鹊。”朱丹颖咳嗽,提醒季延钟还在,说话把握着分寸。

        朱鹊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你们不说,我来当这个恶人好了,她平常闲云野鹤落得自在,可这些年空间是给足了你们,嫂嫂这肚子里还没什么动静,不免让人费解。”

        圆圆短短的指甲不知不觉掐在了掌心里,梨礼恍若未觉。

        三年来夫妻二人从未分房睡过,肚子久久没有动静,这是为了什么?

        梨礼也想弄清楚。

        可是即使是不分房,也难挡枕边冷清。明明是枕边人,却好像在中间架起一座跨不过去的鸿沟。

        正说着,季父从书房出来了。

        梨礼眼睛一涩,打了招呼借口有事要走。

        母女俩闭口不言。

        季父:“小礼不是刚来?”

        “亦景今天回来,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来得及准备。”

        “你这孩子,不愧是亦景的结发夫妻,俩人都匆匆忙忙的。那孩子也是,没来一会儿又忙去了。”

        “嗯,爸,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梨礼说完,点头致意,该有的完美妻子礼仪都一一做到的。阖上门的瞬间,眼睛瞬间通红。

        她怎么总是错过这人,要不今晚把门上锁吧,不见就不见。

        梨礼飞速回家,奶茶已蹲在门口迎接她,尾巴摇啊摇。

        她想哭又不敢哭,既担心被突然回家的季亦景发现,又担心自己眼睛哭肿了找不到借口,只敢抱着奶茶,一声声呜咽。

        奶茶懂得她的情绪,低下头拿爪子蹭蹭她的脑袋。

        “奶茶,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好。”

        “我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优点,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都七年了。”对她好的也只有季伯伯。

        梨礼有个别扭的小习惯,说不出口心事都会在纸上写上一封信然后塞到这个铁皮盒子里。铁皮盒不小,的皮上的绿漆因为时间太长不免斑驳掉漆,但她一直不舍的扔,长久保存着,可能这是她压抑生活中的一种释放。

        今晚又写下一封,缓缓塞回信封,仔细看纸面上坑坑洼洼地有了湿印,她吸吸鼻子,“爱哭鬼。”

        铁皮盒子是父母离世前同奶茶一样,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但她还没成人,他们失事了。

        夜色正浓,露出一半残月。

        梨礼做了一半噩梦,梦中光怪陆离,身侧的被子深深凹陷了下去,她下意识睁开眼睛,被床上的动静吓到惊醒。

        男人想必刚躺下,冲完澡后,身上有清冽的薄荷松香,但远远遮盖不住入鼻浓烈的酒味。

        看来他今晚少不了应酬。

        他呼吸均匀躺在另一侧,过了几秒,梨礼轻声开口,“是季先生回来了吗?”

        男人鼻音略重,“嗯。”

        “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恐怖的噩梦,”梨礼自顾自地说,心有余悸,“特别恐怖,还好……”

        “哦?”

        还好你回来了,帮我把它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