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我和阿琛,连个女孩都没有,她的首饰不给你给谁?”
顿了顿,他似乎又想起别的什么,“我妈的也留了不少首饰,明天我拿给你。”
盛明菱眨眨眼,“……那多不好意思。”
温见善继续帮她将首饰盒都放回木盒子里,头也不抬地揶揄道:“盛总,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好吗?”
“行吧,谢谢。”她闻言爽快地点点头,眼睛一弯,伸手揪住他睡衣领子的一角,声音低了下来,“需要我怎么报答吗?”
“你说呢?”男人扭头,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她殷红地嘴唇微微抿着,仿佛被点缀在芙蓉花瓣上的樱桃,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有这事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无需任何伪装和掩饰,比如欲望。
他们谈不上多爱对方,但却默契地互相惦记上对方的身体,盛明菱甚至直言不讳地表示:“这桩婚姻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我得到了一个身体健康的、身材很好的,合法性伴侣。”
啊这……
温见善沉默半晌,点点头,不甘示弱地表示:“我也一样。”
然后新婚夜就差点发生某人因业务不熟练差点进不去门的惨案,后来又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差点让老婆踹下床,于是今天誓要一雪前耻。
但在开战之前,他要先确认:“盛总明天上不上班?”
“不上,小温总呢?”女人媚眼如丝,眼角都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
温见善低头,笑了声,“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选你,让工作见鬼去吧。”
盛明菱目光一颤,指甲抠住了他的肩膀,“……是这样的,你如果不能好好说话,今晚就休战。”
“你休想!”
男人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俯身而下,很快卧室里就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妩媚呻/吟。
温见善和盛明菱都以为温致仁过几天就会接受现实,偃旗息鼓,但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还太年轻,太天真。
温见善刚放完婚假回去上班,就听秘书说大温总新招了个秘书,他愣了一下,“……女的?”
秘书说是,他哦了声,“我还以为他换了个男秘书,女的啊,那没事了,可能又换口味了吧。”
说完还很不屑地吃了声。秘书干笑一下,没敢接腔,这话他能说,自己只能当没听到,老板们的事,跟他一个秘书没关系。
转而问候了两句老板新婚是否愉快,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开始汇报工作。
中午时温见善被温致仁一个电话叫过去,说是有公事,结果进去以后,他却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给他介绍:“这是你王阿姨的女儿,苗妙,小妙啊,这是我儿子,你叫大哥就行。”
穿着粉白职业套装的小秘书相当年轻,听了温致仁的话,看了眼温见善,立刻便又垂下头去,含羞带怯地红了脸,小声地叫了声:“温大哥。”
温见善立刻觉得自己被恶心够呛,忙抬手阻止道:“我不是你哥,我也没有妹妹,别说亲妹妹,表妹堂妹都没有,快闭嘴。”
苗妙闻言一愣,旋即委屈地看了眼温致仁,泫然欲泣:“温叔叔……”
被她娇滴滴地唤了声,温致仁立刻冲儿子吹胡子瞪眼,“温见善,这是你妹妹,你态度给我放好点!”
“妹你个头!”温见善懒得忍他,看他也不像真的有公事跟他说,干脆站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了,他刷一下拉开办公室的门,刚走出去,又停下来,回头高声说了句:“你少特么给我拉皮条,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董事长去,少在这里带坏公司风气!想嫖就滚出去嫖,孤男寡女待在一个办公室里,也不嫌恶心,呸!”
骂得那叫一个不讲究,丝毫不顾忌家丑不家丑,反正父子俩早就撕破脸了
。
因为他是站在门口说的,隔壁就是秘书室,他刚进电梯,说的话就已经传遍了温氏从上到下,连保洁阿姨都知道了。
温致仁顿时黑脸,苗妙更是吓得脸都白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泪哗地下来了,“……温叔叔,这怎么办呀?我、我是不是得罪温大哥了?”
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的做派,温致仁还真挺好这口,立刻就搂住了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道:“他是故意针对我的,与你无关,放心,叔叔肯定让你进我们家门。”
他的大包大揽似乎感动了苗妙,她用崇拜又感激的目光看着她,“……温叔叔你真好,我妈妈能遇到你真幸运,你就像我亲爸爸一样好。”
温致仁对这样的奉承夸奖非常受用,当即说要给她买包压压惊。
要是温见善在场,肯定会说一句:“好个屁,你妈纯纯前世作孽才遇到他!”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刚进去,留把刚从秘书手里接过来的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扔,重重哼了声。
秘书吓了一跳,很好奇他打算怎么做,又不知道怎么问,却挺他咬牙切齿道:“想恶心我是吧,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秘书闻言心头狠狠一顿,哇靠,知道老板的秘密,会被灭口吗?
接着她就见温见善转身往外走,说要去找董事长。
什么下一次再告诉董事长?怎么可能,他这次就要告诉爷爷去!
老温董也已经知道这件事,见大孙子过来,不用开口都知道他是来告状的。
而且他的理由非常充分:“我跟阿菱刚结婚,他就弄这么一个人来给我添堵,是想恶心我跟阿菱,还是想恶心盛家?盛家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不会以为,这事儿传不到盛董耳朵里吧?”
这就是老婆娘家势大的好处了,随便一扯就是大旗。
老温董神色顿时一暗,温见善话音一转,卖起惨来,“爷爷,董事长,我跟阿菱可是连蜜月都没去度就回到工作岗位了啊,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两家的合作项目?我爸这么做,我还能忍,毕竟我都习惯了,可是阿菱有什么错,她刚嫁进来都没到半个月,就让外头议论她不得婆家喜欢吗?这未免也太打脸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这里他面露黯然,语气有些失落,“我知道我爸不喜欢我,从小就不喜欢,也不喜欢我妈,但我毕竟是他生的啊,流了一半他的血,他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
“不要胡说。”老温董连忙阻止道,又叹口气,“知道了,我会教训他的,你安抚好你媳妇。”
温见善强打起精神,嗯了声,怏怏地说了句我去工作了,就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老温董的秘书看他这样,都觉得有点可怜,也觉得温致仁是过分了。
殊不知温见善出了董事长办公室立刻就恢复正常,一面进了电梯,一面在心里盘算怎么对付温致仁。
盛明菱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温见善说的。毕竟老温董让他好好安抚他媳妇,她不知道,他怎么安抚?
“你爸是存心恶心我是吧?”盛明菱一脸无语地问他,“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想得罪我们家?”
我们家?温见善眉头一挑,提醒她:“你的我们家应该包含温家的吧?”
“那是你们家。”盛明菱粉面含霜,“你们家有些人可不把我当自家人,我犯不着热脸贴他们冷屁股,再说了,你信不信真有什么事,老爷子老太太还是让我受着,谁叫我是晚辈。”
知道她说的是温致仁和温信雅,温见善没什么好辩解的,只叹气道:“他主要是针对我,你是被我连累了。”
“我知道啊,但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好这些事,别舞到我面前来就行,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盛明菱毫不客气地说道。
温见善当即表示自己一定处理好这件事,不叫她烦恼。
但事实再一次告诉他们,温致仁在这件事上确实有恃无恐,很快他就舞到了盛明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