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咖啡”
烧傻了的津木真弓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就是不肯放开,非要揪着那搓头发。
琴酒
他再次拿起旁边的生理盐水“给,咖啡。”
傻孩子再次接过那瓶喝了一大半的生理盐水,开了盖子就要把琴酒的头发往里面放。
琴酒
他从她手上夺过生理盐水“你干什么”
烧糊涂的小傻瓜歪了歪头,认真地开口“咖啡要加牛奶才好喝。”
琴酒
“这不是牛奶。”他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纠正她。
她还是不肯放手“那这是什么”
琴酒这特么是我的头发
但他不会去试图挑战一个烧坏脑子的人的世界观,于是他反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牛奶。”
“除了牛奶还像什么”
她又扯了两下,扯不动,随即愣在那里,终于开始好好观察手上这搓头发。
“白、白色的狗尾巴花”
琴酒
他按捺住额边暴起的青筋,拿起一旁的小刀,“唰”一下把那搓头发割了下来。
“对,狗尾巴花,只能看不能吃也别往水里加,听到了吗”
不知道津木真弓听没听懂,但终于不再试图把那搓头发往嘴巴里塞了,琴酒没了桎梏,终于可以安心继续给她包扎。
病人本人安静下来,伤口的处理就简单很多。
他三下五除二处理完她的伤口,又拿起剩下的纱布帮她简单擦了一下伤口边的血液,这才重新将人裹好。
安静下来的津木真弓看上去十分乖巧,至少不会叫着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规规矩矩地躺着,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只是那迷茫又无神的目光,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
他将衣服给她拉上,见她还在看自己,这才开口道,“在看什么”
“狗尾巴花在烧五花肉”
琴酒
一时不知道是她把他比作狗尾巴花还是把自己比作猪肉更离谱一点。
烧得神志不清的傻孩子平等地diss所有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他再度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想去给她找点吃的,突然被人扯住了袖子。
“又要干什么”
她扯着他的袖子,开始嘟囔,“五花肉长脚跑了”
琴酒
所以狗尾巴花和五花肉都是他
琴酒额上的青筋猛跳“还是牛奶吧。”
傻孩子这下从善如流,“那我要喝牛奶。”
琴酒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但被她拽着,只能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层,拿了两块压缩饼干给她。
看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吃的,就知道这傻孩子多半是饿了。
她看着递到面前的饼干,皱着鼻子往后缩“肥皂不能吃”
琴酒
他刚想骂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然后一想这人确实有毛病,还病得不清。
再度叹起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口气,琴酒将压缩饼干拆开,直接送到她嘴旁边,“吃东西。”
吃完东西赶快吃药,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再烧下去人和脑子迟早得没一样。
“不吃肥皂”她还在嫌弃。
“这不是肥皂,是牛奶。”他一本正经开始诓骗傻子。
“你骗人,这不是牛奶。”津木真弓皱着眉控诉。
说完,又扯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才是牛奶”
琴酒
“那你想吃什么除了牛奶、咖啡和热水。”他试图曲线救国。
津木真弓居然认真地想了想,“奶茶和蛋糕”
他再度拿起那瓶生理盐水,递给她“奶茶。”
然后再将饼干递过去“蛋糕,吃吧。”
津木真弓眨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蛋糕”,居然就这么乖乖地吃了起来。
琴酒
烧傻了的她居然这么好骗的吗
两块压缩饼干给她喂下去,总算肚子里填了点东西,琴酒给她打了一剂退烧针,从上飞机开始就在闹腾的津木真弓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裹着琴酒黑色的大衣,歪着脑袋开始打瞌睡,但半路还在说梦话“冷。”
不确定是高烧还是失温带来的寒冷,琴酒又从柜子里翻了一条薄毯出来,裹在了自己的大衣外面给她盖住。
她拱了两下被子,又开始嘟囔“热”
琴酒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怎么高烧烧出一幅醉酒的症状的
眼看她要把毯子扔到地上,他干脆伸手捞起津木真弓,避开她的伤口,把不安分的她锁在怀里。
“别动。”
大概是人体的有机温度比无机质的毯子更能安抚她,她在他怀中翻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琴酒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津木真弓,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安心感。
一直到直升机在停机坪落地,津木真弓都安安静静地睡着。
于是开了一夜飞机紧赶慢赶的伏特加刚下飞机,就看到他家大哥抱着一
额一、一条大嫂下了飞机。
裹成了一长条的津木真弓被安安稳稳地抱入了车后座,伏特加看向了后视镜。
“大哥,现在去哪”他看着琴酒怀里的一“条”人影,“医、医院”
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关键词,怀里的人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意识到短期内“医院”这个词已经快让她tsd了,在梦里都下意识起反应,琴酒收紧了怀抱。
“算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