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觉得浴室里的情况不太对劲津木真弓已经进去快半小时了,而作为曾经在她家住过半个星期的人,他很清楚对方洗澡不需要花那么久。
而且浴室里的水声从没停过,这也不符合她之前洗澡的习惯。
当然,不排除现在四肢不协调的她需要花更多时间,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更让人担心。
最重要的是,玻璃上的雾气没了。
浴室房门上是一小条磨砂玻璃的装饰,虽然做了看不清里面景象的设计,但没有做防雾的玻璃,在遇到热气的时候自然会起雾。
但那一块玻璃上的雾气消失了。
琴酒伸手敲了门,里面没有声音。
他伸手按了门把手,发现竟然没锁。
虽然这或许并非津木真弓本意,但作为当初进浴室时已经是“人类一败涂地”照进现实版的状态,没有随手关门也不是不能理解。
更何况就门锁本身的强度而言也挡不住真想进入的琴酒。
比如现在。
他走进浴室的那一瞬就觉得不对。
正如他在外面判断的,浴室里的水声很大,从之前开始就没有停过,但没有冲了这么久热水澡的水蒸气,甚至有一种长时间被冷水冲刷后的清凉感。
他拉开浴帘,看到了正缩在花洒下给自己冲凉水澡的津木真弓。
虽然仅有的意识让她避开了自己肩上的伤口,但在刚刚受完伤甚至还没退烧的情况下就给自己冲冷水澡的操作,着实让琴酒愣了一瞬。
“你干什么”他当即冷了语调,把她从凉水下拉了出来。
被他拽住的手腕烫得出奇,像是之前控制下来的温度再度烧了起来甚至冲了这么久的凉水澡都没能物理降温。
“我、唔我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她拼命往后缩着手腕,一幅不肯被他触碰的模样,但说话听上去比之前利索了许多。
“再冲下去你温度更高。”
他把她拽出了浴室,强迫着自己无视她现在的模样,伸手取下一旁架子上的浴巾,兜头罩了上去。
津木真弓揪着浴巾将自己裹起来,还在向后退她的四肢动作看起来也协调许多,只是仍旧十分虚弱,差点被浴缸边绊倒。
“我、我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管我,先、先出去”
哪怕不考虑那离谱的毒药效果,她现在浑身滚烫、四肢瘫软的症状也不像“好了”。
津木真弓伸手又想去开冷水,琴酒不再废话,直接将她裹在浴巾里,伸手将她抱出了浴室。
“嗯”
微弱的呼声从怀中传出,听上去不像是痛呼,更像是黏腻的呻吟
琴酒下意识手臂收紧,低头看去。
没有预想中的挣扎与不满或者说,她艰难地试图推拒自己,但似乎身体违背了她的意志。
她在竭力抗拒着往自己怀里钻的本能,但还是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难耐地闭着眼,呼吸颤抖又滚烫,看上去情况十分诡异。
他定了定神,将她重新放上床,连浴巾都没管,直接扯过床上的被子把她整个人盖住。
津木真弓被一层浴巾和一层被子裹成了粽子,带着水汽的胳膊艰难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伸手拂开身上的被子,“热”
没有了浴室里明亮的灯光照射,她脸上的红晕在自然光下更加明显,连眼眶都通红一片很难想象在之前那样危机下都没有哭泣的人,此刻近乎垂泪。
琴酒犹豫了一下,“你”
他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有些烫但这是对于正常温度而言。
温度只是低烧,远没到会被烧得神志不清的地步。
一个万分离谱的猜测在他脑中浮现,但这根本说不通。
他怎么不知道那个药还有这种离谱的效果
下一秒,他落在她额上的手被她握住,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他的手腕,像是沉迷于他身上冰凉的降温效果,她伸手抓着他,不让他抽回手,甚至下意识向他身侧靠去。
琴酒觉得,那个离谱的猜测似乎成真了。
她咬着牙,抑制着自己的喘息,但呼吸间还是带出了几声压抑的、带着水汽的呻吟。
“让我嗯回浴室。”
不过几个瞬息,她眼中迷离又难耐的神色已经快掩过那几丝清醒,她狠狠抓着他的手腕,强迫自己将他甩开,翻身又想下床。
琴酒当然制止了她先不说冲冷水澡能不能解决问题,她刚刚受过伤的人也不适合长时间冲冷水澡。
他伸手按住了她完好的肩膀,想将她按回床上。
但在她的几番滚动下,身上的浴巾和被子早就乱作一团,他的手掌按在了她裸露在空气外的皮肤上,又听她一声轻颤。
“你放开”
琴酒的指尖紧了紧,随即伸手将她身上的浴巾和被子一起拉高,裹住了她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站起身。
“我去开空调。”
但连直冲冷水澡都缓解不了的症状,空调自然也是没用的。
就在琴酒转身去门口调节墙上的空调开关的时候,津木真弓再度跌跌撞撞地翻下了床。
他调好空调,在她重新进入浴室的前一秒拽住了她。
津木真弓已经快被那莫名的烧灼感折磨疯了,见琴酒迟迟不肯放开自己,现在她又没有和他硬刚的力气,干脆一个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踉跄一下凑到他的脸前。
“那正好,刚刚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如直接以身相许吧。”
她不信他这种在组织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人看不出她现在的状况,但他还是几番阻止那么,用其他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
就当是把这段当全息黄油玩了。
反正她之前碰到的那些剧情有些早就可以归入黄油的范畴了。
斯瑞跳出来“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们可是正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