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琢骨相优越,墨玉般的深眸看着别人时,总带着笑。
容易拉近别人和他的距离感,他性格随和,几乎不会倨傲的摆架子。
薄洲淮听出小叔语气里暗藏的不悦,感受现场逐渐怪异起来的气氛,打量起他。
“小叔,您没拿医药箱?”
薄斯琢唇角轻勾,目光越过他。
“宁宁,过来。”
“小叔,宁宁性格慢热,不习惯和不熟的人接触。”
薄斯琢听到这话好笑的拉长弧度。
不习惯?不熟?
徐雾宁没有丝毫犹豫,看起来湿润的眼睛只敢落在他身上。
薄洲淮没想到她会选择去小叔身边,他们朝夕相处在一起八年,知道小叔在宁宁心里是惧怕的。
薄家的子嗣没有不聪明的,宁宁在老家的成绩很好,转来江城重点高中后就算不上出色了。
她的压力其实很大,尤其知道称之顶级天才的小叔,十五岁完成全部学业,其中休了三年去开了家公司,为薄氏集团扩张商业板块。
小叔偶尔回国,薄家很多小辈都喜欢缠着他问很多问题,因为他们的小叔神通广大。
只有宁宁远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不上去打扰,自卑无处遁形。
“我叫佣人帮你处理下,不用麻烦小叔。”
薄洲淮忽略心底滋生起的怪异,不解的看着组合在一起的两人。
薄斯琢似笑非笑:“医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那里有齐全的医药用品。”
“那麻烦小叔了。”
在薄家,薄斯琢那处庭院是禁地,没人敢踏足他。
徐雾宁忘了如何在他们的注视下,明目张胆走进他的私人领域。
庭院里栽种不少名贵植被,十分好看,徐雾宁有些叫不出名字,出神的望着。
男人问:“疼吗?”
她回眸:“不疼。”
她很耐疼,这点伤口换作平时,她大概不会管。
男人喉间溢出点零星的笑,他按照该有的流程,帮她清理消毒,最后包扎好。
“也是,第一次做得那么狠,你还有力气提前逃跑,忍了两天才去医院挂号,徐雾宁你还真是好样的。”
徐雾宁的手紧了紧。
“为了他伤得再痛,也不会疼,我倒是真的好奇,你有多爱他了。”
徐雾宁浓密的鸦羽止不住颤抖,对面的男人用手攥住她的下颚,滚烫的唇瓣用着发狠的力道,在她唇上厮磨,像是要留下烙印,只能一个人沾染的标记。
她闻到男人身上沉木香夹杂淡淡沉木香,很好闻,容易上瘾。
呆愣的手臂想环上他的后背时,男人已经面无波澜的松开她。
徐雾宁低垂着眸,努力控制紊乱的气息。
薄斯琢冷淡睨着低眉顺眼的女人,她应该是怕了。
“宁宁,我不是什么好人,薄家没有一个是。”
她抿唇,想否定这个答案。
因为她住在薄家,或多或少感受过他们的恶意,唯独在薄斯琢身上感受过。
“别把我想那么好,会让你失望。”
薄斯琢黑眸一瞬不瞬锁着她,继续陈述。
“你想隐婚,不想薄家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都同意,但后果是什么,你能接受吗?”
男人的气息很低,平稳,徐雾宁觉得有股无形电流在她体内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