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顾钊臣。对上他清冷锋利的脸，又默默移开视线。

好吧，不亏是他钊臣哥，反正换做他，根本不敢这么做。

宴书被泼得一激灵，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除了脸上的酡红，其他地方白得有些不健康。他半睁开眼睛，慢吞吞抬头，对上了顾钊臣冰凉的视线。

然后下意识抖了抖。

“清醒了？”

顾钊臣开口，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凉意。宴书没说话，保持着一个动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扯唇笑了笑，神情有些悲凉，手里的瓶子落在地上，然后一路滚远。

“阿臣，我，不像你，你有那么多人喜欢，好多人拿你当榜样，连我，父母也不意外。”

“那么多人喜欢你……”

包括他喜欢的人，顾钊臣虽然和他们一起玩，但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只要他在，其他人就自动黯然失色。

有的时候，宴书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羡慕还是什么。

他说着说着，眼神有些湿润，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眼泪。

顾钊臣没反应，只是手里剩下的半瓶水再次泼了出去。然后把瓶子丢在一边，慢条斯理在他对面坐下，重复刚才的话。

“这回清醒了么？”

宴忱深呼吸一口气，缩了下，再缩了下。最后挤到周谌旁边，压低声音开口:“还得是钊臣哥。”

周谌笑而不语，沈琦骏坐在他们对面，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