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望着许照月,一张脸沉得吓人,如今许照月不只是他的女儿,还是王妃,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小丫头,他脸色铁青,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最后转头看向身旁的丫鬟,怒道:“还不把夫人扶下去,给夫人请大夫看脸色的伤。”
云冀看到许照月手上的血,想上前询问,但是碍于身份,只好在许相看不到的角度,冲着谢衡之使眼色。
谢衡之一眼就看出云冀这小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走向许照月,关切地询问,“夫人可有伤到?”
许照月瞧了一眼云冀,看着他像个二傻子一样,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脸上全是担忧的神情,恨不得冲过来碰着她的手仔细检查,许照月淡淡一笑,“王爷,我没事,手上的血是母亲的。”
“既然王妃无事,那本王就放心了。”
“王爷,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许照月说道。
“你说。”谢衡之神色温谦。
许照月捂着脸,抽泣了一声,“母亲她思念姐姐过度,竟然打算做这般傻事,作为女儿,实在是害怕母亲再次做傻事,我想留在许府,陪母亲几日。”
谢衡之道:“你担忧母亲,有孝悌之道,我若不同意,那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许相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许照月,在思索许照月留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岳父,”谢衡之看向他时,许相脸上恢复了往日神情。
“何事?”许相笑着问。
谢衡之道:“岳父,既然月儿想陪在母亲身边尽孝道,那这几日她便留在府上,过几日我再来接王妃。”
许照月留在王府,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事情。
不过,留在王府里的人,除了许照月,还有他和谢衡之。
谢衡之扮作云冀的模样,而云冀虽然不情愿,还是扮作谢衡之的模样离开了。
因为他们是王府的人,许府的人也不敢为难他们,给他们安排了好的住地,就在许照月的院子里。
等到云冀假扮的谢衡之离开后,许相不一会儿便找到了许照月。
那时,许照月正在给谢衡之他们画许府的布置。
谁知许相竟然一脚直接踢开了许照月的房门,满脸怒容,大声呵斥道:“逆女,你回来做什么,你的姐姐呢?!”
许照月看了一眼在屏风后的谢衡之和阮白,确定别人发现不了他们之后,轻笑了一声说道:“父亲您在说什么啊?姐姐,姐姐不是早就暴毙身亡了吗?”
“啪——”不等许照月说完,许相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许照月的脸上,“混账东西,你还在和我装什么!”
阮白和谢衡之在屏风后面,听着声音都能感受到那一巴掌有多疼。
忍不住心中暗骂,这个许相真不是个东西。
许照月嘴角流出嫣红的血渍,她冷下嘴角,缓缓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视许相,“父亲!”
“不知道父亲亲手给我娘亲下毒的时候,是否也这般伪装,骗取我娘亲的信任?”
许照月眼神太过于冰冷,让许相惊得后退了两步,他心虚了一瞬,“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胡说什么?”许照月冷笑,“父亲,你当真不记得了吗?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母亲是病死的。”许相沉着脸说道。
“同那个死丫头多讲什么?”这时,许夫人包扎好脸上的伤口,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骂骂咧咧道:“贱丫头,你想死是不是,我的溪儿被你怎么样了!”
“姐姐她在王府里,过得好着呢。”许照月冷笑一声。
许相盯着许照月,“你姐姐她在王府?身份难道没有被王爷发现吗?”
许相是在试探谢衡之的态度,谢衡之如果知道许照溪的身份,依旧把她当做普通侧妃,将这件事按下来,那许照溪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许照月讥讽道:“父亲,您倒是现在都还在为姐姐着想,真是父爱如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