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月如今身份可不是从前那般任人宰割,所以,尽管许相和许夫人两人威逼利诱,许照月依旧油盐不进,两人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最后只能气鼓鼓地走了。
许照月关上门,阮白和谢衡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刚才许相打她的那一巴掌不轻,此刻许照月白皙的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许照月倒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对他们说道:“我们继续吧。”
谢衡之点了点头,阮白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膏,递给了许照月。
许照月朝着阮白投以一感激的笑,没有拒绝,收下了药膏。
许照月十分详细地画出了许府内的地图,又仔细将许相的书房与许照溪的院子做了重点标记。
夜深了,他们和许照月告别,从许照月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次谢衡之来许府的目的有二,一是找到为云家平反的证据,第二个便是国师的妖丹,两者都极为重要。
许府的管家给他们准备的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里面摆放着一张床,谢衡之倒也不介意,合着衣先躺下后对阮白招了招手。
阮白阮白看向谢衡之,见谢衡之不脱衣服,他也干脆不脱衣服躺在了谢衡之身边。
阮白小声地询问谢衡之,“谢衡之,你说许照溪会将妖丹放在哪个地方?会不会许相也知道国师的事情,参与了其中,和许照溪一同把妖丹藏了起来?”
谢衡之摇头。
“许相应该不知道。”
阮白觉得有些奇怪,“哦?你怎么这般笃定?”
“你可知隐龙镇背后的人是谁么?”谢衡之反问阮白。
阮白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是谁?”
“许幽之。”
“谁?”阮白对这个名字一时间有点陌生,没听过。
夜光下,阮白微微睁着眼,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倒是有些可爱,谢衡之轻笑了一声,刮了刮阮白的鼻子,“许相。”
阮白惊呆了,“你是说,许相其实想做皇帝?”
“他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多年,皇帝昏庸无度,早就生出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谢衡之轻声道。
阮白想到了秋司,秋司是十年前被人从死囚中带出来的,也就是说,许相至少已经谋划了十年。
也是,谁能在京郊中搞出这么一个镇子,甚至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锻造兵器,招兵买马,除了许相,还能有谁?
“你怎么不问问我,许照溪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谢衡之笑着说道。
阮白:“……”
这个问题阮白最清楚不过,自然是不需要问,但是他不想让谢衡之感觉到疑惑,于是随口说道:“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她……她心慕你吧?”
谢衡之脸上笑意更深了,夜色里,少年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阮白,嗓音莫名的低压磁性:“阿阮是否也觉得我好看。”
阮白感觉到谢衡之的靠近,脸上逐渐感觉燥热,虽然他早觉得谢衡之长得好看,但是有必要这样问吗?莫非谢衡之是有点自恋在身上的?
不过他要是能长成谢衡之这般好看的模样,他可能也会有点自恋。
“别,别跑题了,你觉得许照溪为什么要嫁给你?”阮白结巴地说道。
谢衡之搂着阮白的腰,继续道:“她曾经单独找过我,告诉我她知道些关于我外祖被冤枉的线索,并且引导过我,那线索指向她父亲,不过,当时我信不过她,对于她的话,保留了几分质疑。”
“让我不解的是,作为许相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背刺许相,这是让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阮白倒是清楚的知道原因,“那你现在想通了吗?”
“今日我看许相对许照月的态度,想通了几分,”谢衡之道,“许相压根不在乎他的女儿,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或许许照溪是看明白了这一点。”
阮白没想到谢衡之会往这一层想,不过,谢衡之说得有几分在理,许照溪是有弟弟的,到时候即便她的父亲做了皇帝,她也只能是个公主,按照这个朝代人的思想,她继承不了王位,更是断绝了作为皇后将皇帝作为傀儡,来掌控皇权的方法。
而十皇子那个草包废物,没有任何手段来和许相对抗,眼下皇帝的孩子里,只有谢衡之最出色。
所以,许照溪只有、也只能选择谢衡之。
想明白了这些,倒是有些豁然开朗地感觉,原本阮白以为许照溪对谢衡之是多少有点喜欢在的,不过现在看来,那点喜欢显得微不足道。
“谢衡之,你什么时候行动?”阮白问。
谢衡之双手放在脑袋下,“先睡一会儿,子时后再行动。”
古代人睡觉睡得早,现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阮白躺在床上,“那我先睡一会儿,到时间你再叫我。”
谢衡之应了一声。
等到阮白睡醒,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谢衡之在他身边躺着。
阮白睁开眼睛,外面天光亮了起来,他立刻转头看向谢衡之,却见谢衡之看着他,“醒了?”
阮白:“……”